大顆大顆的眼淚忍不住的從眼眶裏掉下去,吉宴的金眸裏閃過了濃濃的不安,它湊頭過來把她圈起來,乖巧的蹭著她的臉。
“別哭。”
江心心忍著哽咽:“區什麼區區,回頭你把他打一頓狠的,要十天不能下床那種。”
有毒吧,什麼家庭,什麼能力,那麼大一隻野獸也能叫區區一隻XXX,她真想再回去一巴掌呼死他。
還有那個女人嘰嘰歪歪,吉宴又不是聖母,幹嘛要為了別人一命換一命,吉宴的命難道就不是命嗎!
可惡可惡,氣死了!
“好。”吉宴點點頭。
“你別難過,大不了我們兩個自己出去住,我有空間,冷不死餓不死的。”江心心環抱著大蛇的身體,把頭埋在它的腹部,惡狠狠的道,“失去你這麼一個大殺器,到時候讓他們後悔去。”
吉宴的眸子裏劃過了一絲亮光,但轉瞬即逝,他的尾巴尖尖一下把江心心的腳踝圈住,然後說道:“不至於。”
他好高興,心心會這樣喜歡他,還願意陪他冒險。
但他不能做一個自私的獸人,讓雌性處於危險和孤獨的境地裏。
吉宴不是一個會因為別人的目光而變得傷春悲秋的人,他隻是累了。
五天五夜高強度的搏殺還有奔襲,鐵打的獸人也難以熬住,他拐著江心心躺在自己身上,讓她別擦了:“別哭,陪我睡一會兒吧。”
江心心趕緊點頭,但又不放心的想幫他塗了那個黑山部落的藥膏再睡,可抬頭對上它的眼睛時,她又聽話的放下了藥膏,伸手緊緊的抱著他。
吉宴閉上眼睛,濃濃的疲憊夾雜著伴侶清甜的香氣,讓他很快放鬆下來。
這幾個晚上其實江心心也沒睡幾個好覺,大蛇平安回來,又在她的身邊,她也很快含著小珍珠睡了過去。
夢裏光怪陸離,江心心隻覺得自己被深深的泥潭拽著往下,又像是溺水,讓她呼吸困難。
為了不被憋死,江心心努力的睜開眼睛,大蛇的尾巴一圈一圈的纏繞在她身上,像極了準備勒死獵物然後吞掉的前奏。
她大大的吸了口氣,平時一點風吹草動就會醒過來的獸人一點知覺也沒有,她動了一下,惹來大蛇的尾巴勒得更緊的力度。
江心心:我謝謝你。
她努力又努力的哄著吉宴把尾巴鬆開一些,趕緊幫他擦傷口塗藥膏,檢查完之後,才癱倒在大蛇的身體上。
她盯著冷冰冰的山洞頂,腦子放空著,不知道在想什麼。
感覺有點餓了,她把麵包和牛肉幹弄出來吃,填飽了肚子,江心心從蛇身上滑下來,丟了個抱枕給它抱住,然後走出去透透氣。
趁著吉宴還沒發現家裏東西少了,江心心去倉庫把之前收起來的東西都放回原處,然後蹲在篝火邊嚐試生火。
她不是個有鑽木取火的天賦的人,所以很明顯的,弄不出火星子。
她把柴火隨便往坑裏一丟,拍拍手上的灰,若無其事的走了。
在不遠處的地方,江心心看到了蹲在樹下的薩拉伊、吉源和吉翼,還有一個不知名獸人,四個人在樹下嘰裏呱啦的還帶著點手舞足蹈的動作,不知道是在商量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