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蛇剛離開沒多久,那邊驚魂未定,還沒從怪物憑空消失的衝擊中回神,吉源就拽著薩拉伊對那群偷襲的家夥們暴風衝入。
衝衝衝,幹死他們!
想要趁他們病要他們命,現在大家翻身把歌唱了!
“看哥怎麼抽死你們!”吉源從地上拽了幾顆草放在嘴裏嚼吧嚼吧,咽下去補充一下自己可憐兮兮的毒液。
完全不知道大家這回是死裏逃生+重獲新生,吉源他們又恢複了往日的狂妄。
他們一路往回追趕逃兵,打殺這些試圖偷襲他們的獸人,抓到了就幹掉,活口是不可能放走的。
他們一直反追到最初的起點,還收獲了不少獸潮的邊角料,四五隻中型獵物,這些可好,食物總算是有著落了。
除此之外,吉源還發現了被野獸踩得血肉模糊,被啃了手和腰的嬌河。
她已經涼透了,神情驚恐,她的脖子缺了一大塊,看著稀慘。
“逃命的時候自己部落的人都顧不上,不知道她圖啥。”吉源用腳踢了一下,把嬌河翻了個麵,“咦……?”
她的獸皮裙被野獸啃得搖搖欲墜,被他這樣一踢,一下散落了,露出白皙的背部。
她背部有一處燙傷,讓吉源想起了很久以前的事情。
他記得原來有一個雌性也是這樣的燙傷,是他不小心把帶有腐蝕性的果子放在洞穴外麵,結果被吉葉的雌性玩耍的時候弄破了,把她燙得血肉模糊。
等吉葉上門討說法的時候,他很無辜的賠償了兩扇肉。
真無語啊,他是放在自己的洞穴外麵,又沒放別的地方,你不問我就拿著玩就算了還要問我要賠償,這合理嗎?這是獸人幹得出的事?
若不是萌萌說算了算了,別搭理他們,他真的讓大哥給他鎮場子,他去給吉葉揍一頓!
萌萌也不是說算了,就是吉葉和雌性跟他們一個洞長大,平常又一起玩,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怕不好,而且雌性確實傷得厲害,要是別人嫌麻煩,最後還是他這個雄性的錯。
他最後還是聽她的給了兩塊小的。
不過後頭那肉還是被聞聲趕來的薩拉伊拎回來了,還把那伴侶兩個臭罵一頓,他們還振振有詞的說這是他們應得的,結果就是那個雌性眼睜睜看著吉葉被薩拉伊掐著脖子按在地上打。
他還記得那天,打獵回來發現事情很奇怪的吉宴招呼大家一起聚餐去,他獵了一隻大獸,給大家放鬆放鬆。
其實實際上是最近狩獵任務太重,好多獸人舍不得自己多吃,都省下來給伴侶或者父母兄弟姐妹,吉宴偶爾會觀察他們幾個,有時候他吃不完的就會拎出來給兄弟們加餐。
私下的吉宴是平易近人的,冷血獸人之間感情平淡,聚在一塊的人也不多,明麵上大家都懼怕吉宴那條不認同伴的尾巴,但隻有他們兄弟幾個才知道,那條凶狠的尾巴之下,吉宴究竟是一個怎樣和善的人。
呸,那群說他不好的獸人就是他們不要臉,他們不配。
而且,聽說了這事之後吉宴也沒說叫那兩個一起,其他的兄弟們熱熱鬧鬧的都去了,真把那兩個氣得跳腳,從此就真的更加對吉宴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
但吉宴會在意嗎,得了吧,強者從不在意別人的想法,這次你不知道錯在哪,下次還是不叫。
看到這個疤痕,吉源聳了聳肩,從旁邊扯了一片樹葉蓋上,就當是雄性為獸世珍貴的雌性送上最後一程了,也算是他僅存的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