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傷不能抽煙的。
周歡也不喜歡煙的味道,她的眉頭微皺,可是看著煙霧彌漫在周圍,她依舊不後退。
她的手緊緊的抓著男人的衣擺,白皙的小臉肉眼可見的蒼白。
陳年口中咬著煙,眉頭皺了起來。
他抽煙,關周歡屁事?
陳年依舊不出聲,隻是淡漠的望著窗外,口中的煙圈,在不斷的翻滾。
“咳。”
周歡被嗆的忍不住的眯了眯眼,她再一次扯了扯男人的衣擺。
她的心裏頭在不斷的縈繞著林落和她說過的話。
“親他。”
“看看他的底線。”
這兩句話一直牽引著她,周歡的的膽子突然大了一些。
“少管老子的事。”
陳年蹙著眉,看向了她泛白的指尖。
他的臉色不好,出口的話也冷。
可是周歡還是不會不開心,她知道自己不該多管閑事,可是她就是想陳年好好的。
“煙有什麼好抽的?”
“我知道還有一種東西更好。”
周歡突然看著男人,說的話沒頭沒尾。
哪種東西更好呢?
陳年的耳尖微動,聽到了她的話,並不搭腔。
隻是下一刻,他的薄唇就緊貼著一片軟唇,指尖的煙灰彈落,發出一點星光。
少女踮起腳尖,軟軟的靠著他,微仰著頭,可以看見清晰的鎖骨。
還不待陳年有任何的反應,周歡已經退開了。
她沒有什麼經驗,隻以為唇貼著唇就是親親了。
陳年的麵色帶著慍怒,渾身煩躁。
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自己微微紅了的耳尖。
周歡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嗎?
艸。
她是不是不懂得什麼叫危險?
周歡從退開的時候,就渾身緊繃,她怕被揍。
可是除了笨拙的撩他,她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身後的刺疼感讓她皺起了眉頭,她也好困。
可是他的傷口需要敷藥,這樣的陳年,讓她心疼。
想到這裏,周歡的手開始動了,自顧自的用手抹了藥膏,想給他上藥。
“周歡,滾遠點。”
男人掐滅了煙,隨手一丟,將煙頭丟進了不遠處的垃圾桶。
此刻他不是警察,更不是什麼人,他隻是他,他隻是陳年。
一個小時候就爛在孤兒院的臭蟲。
他不需要周歡任何憐憫可憐。
“你乖乖塗了藥,我就……”
周歡最後的話沒有出口,她就會乖乖的,給自己療傷去,不打擾他。
陳年是警察,是不是會受好多傷呢?
周歡其實很怕被凶,但是那個人是陳年,他肯定是嘴硬。
她一直都知道,他嘴硬心軟的。
陳年聽著耳邊的軟聲軟語,在觸及到她紅了的眼圈的時候,煩躁的要命。
唇邊似乎還殘留著她唇邊的柔軟,她的唇是甜的。
不像他吸煙,是苦的。
艸,哭了?
哭什麼哭?
他又沒有揍她!!!
陳年看著她低著頭的模樣,借著昏暗的月光,看見她渾身髒兮兮的。
他突然就更煩躁了。
他就是欠她的!!!
麻煩精周歡。
在不知道沉默了多久,陳年才在床邊坐下了。
他安靜的很。
周歡亦步亦趨的跟著,她纏著指尖,很想給他上藥。
床頭燈暖色調,暈染在兩人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