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歡再一次的得到了答案，眼圈瞬間就紅了。
所以，他還是不會低頭的。
陳年從來都不會乖的。
剛剛他給她遞的那杯水，是她在做夢吧？
心裏的失落占據了周歡的所有，他不喜她。
這四個字再一次席卷了她，周歡委屈的要命。
眼圈甚至都紅了一圈，可是她還是不想走。
她想再問最後一次。
陳年這個澡比往常更慢了，因為腹部的傷口，他甚至不能直接淋浴。
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快淩晨了。
他率先掃了一眼房間，發現沒人之後也不知道是失落還是別的，漆黑的眸子多了一點不開心。
他又走出了房間，卻瞧見了在窗戶邊站著的女人。
周歡像他往常那般，就站在了那裏。
乖的要命。
陳年下意識的掃了一眼自己的腹部，發現看不出來才鬆了一口氣。
周歡察覺到聲音的時候，偏了偏頭。
“你洗完了？”
男人並不開口，周歡主動的出聲。
依舊是亮著眸，她努力在假裝開心。
“你該離開了。”
陳年隻是動了動嘴角，說的話並不好聽。
至少周歡不喜歡聽，討厭的要命。
大壞蛋陳年，就會讓她走。
“我們算朋友吧？陳年？”
周歡心裏難受，但是到底是沒有表現出來。
如果現在不能做女朋友，那做朋友可以吧？
陳年聽著她的話，漆黑的眸子直直的盯著她。
他不需要朋友。
去他媽的朋友。
他和她也不可能做朋友。
算什麼朋友？算個ｄｅｒ。
“老子不需要朋友。”
“什麼都不需要。”
陳年一字一句的拒絕了。
臉色不好看，周歡聽明白了他的意思。
也不需要和她有什麼幹係！！！
“陳年，那做男朋友？”
周歡搖頭，甩開了那些煩人的思緒。
她還是忍不住的撩他，說不定呢？
說不定就成功了。
陳年依舊不說話，隻是掃了她一眼“啪”的一聲關門了。
愛離開不離開，關他屁事？
他們不可能的。
門外的周歡這一次真的心涼了徹底。
沒有答案，就是最好的答案。
他什麼都不需要。
周歡的臉色白了一些，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怎麼離開的這裏。
隻是覺得心裏難過極了。
有點想哭。
還沒有走回自己的出租屋，眼圈就紅了。
她早該知道答案的。
沒有什麼好難過的，別難過。
可是她還是難過的想哭。
周歡不管怎麼安慰自己，都難受的要命。
她隨便的衝了個熱水澡就上床了，那一晚，她也直接失眠了。
周歡滿腦子都是陳年拒絕她的時候的那張冷臉，她甚至都做起了噩夢。
雪下了一夜，靜謐的房間隻有少女的抽搐聲，她哭了。
“嗚嗚。”
“臭陳年。”
周歡罵罵咧咧的，又委委屈屈的，那一晚，她直接熬出了一對腫眼。
另一邊的陳年一直在窗台處站了許久，他看著少女進了樓。
看著她孤零零的樣子。
看著她動作笨拙的抬手，她哭了？
他也不知道怎麼會覺得她哭了。
他說話混？所以她哭了？
陳年的眉頭皺的發緊，心尖突然有些著急。
他的腦中滿腦子都是她紅著眼圈的樣子，就越發的煩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