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賓開車送兩人去民政局,簽字,離婚,換證……流程都很順暢。
期間厲司程全程黑沉著一張臉,一句話都沒說,一個眼神都沒給葉舒言。
直到兩人從民政局出來,他依舊正眼都沒看葉舒言,大步往外走。
“厲司程。”葉舒言輕聲叫住了他。
男人停下腳步,身上的暴戾莫名散了幾分,但轉過臉來時卻是冷言冷語:
“怎麼,現在就後悔了?”
“不是。”葉舒言走到他麵前,“我們這事……如果你媽和純純那邊問起,能說嗎。”
厲司程剛降下去的戾氣瞬間又冒了上來,“婚你都敢離,還有什麼不敢說的。 ”
說完,他氣呼呼地大步離開。
坐在車上蹭空調的羅賓被一陣暴力的開門聲給嚇了一跳。
回頭就看見厲司程一臉怒氣地上了車,他身上的冷氣比車裏的空調還低幾度。
羅賓不敢招惹暴怒下的厲司程。
沒他命令也不敢走,隻能靜默地等待指令。
良久,後座的人才煩躁地扯下領帶,吩咐道,“你明天去問清楚複婚都需要哪些資料,提前備齊了,別到時又耽擱我過多的時間。”
羅賓:“……”
離婚證都到手了,厲總不會還天真地認為太太是跟他鬧著玩的吧?
葉舒言站在民政局大門外,望著手裏那本紅色的離婚證,眼眶漸漸泛了紅。
結束了。
她終於能擺脫被人當棋子的命運了。
也終於……徹底失去他了。
吸了吸鼻子,她平複好了情緒就拿出手機給厲琳發了個短信。
【我跟他離婚了。】
發完收起手機,葉舒言直接回了別墅。
她隻把書房裏她自己的繪畫工具收拾打包了,至於其他的……她一概沒帶。
就連那枚婚戒,她也放在了臥室的床頭櫃上,物歸原主。
隻帶走了厲司純送她的胸針。
“太太您這是要出遠門嗎?”
陳嫂看見她拎著個箱子下樓,想去幫忙拿,卻被葉舒言婉拒了。
“我跟他離婚了,以後就不是他太太了。”
“什麼?”陳嫂驚愣當場。
葉舒言對她溫和一笑,“陳嫂,這一年來多謝你的照顧,再會。”
說完,沒等陳嫂回過神,她就離開了。
葉舒言在南城區租了一個房子。
這個片區不是新區,頗有幾分懷古風味,而且三百米外就有一處麵向河流的小公園,非常適合閑暇寫生。
這也是葉舒言當時選擇這裏的原因。
房子星期六就租下來了,星期天的時候她過去收拾了一番,此刻直接拎包就可以入住了。
晚上,厲司程回家後看見屬於葉舒言的東西一樣沒少。
不由好笑。
“嗤,做戲也不知道做得像樣點。”
話落,厲司程忽然瞥見床頭櫃上那隻小小的首飾盒。
他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上前打開一看,裏麵靜靜躺著一枚婚戒。
第二天,葉舒言與厲琳約在了一間咖啡館。
她將兩張卡遞到對麵厲琳的麵前,
“這是他之前給我的兩張卡,麻煩你幫我交還給他了。裏麵的錢我一分沒動用過,你不信,可以去查。”
厲琳眼中閃過一絲尷尬。
“舒言,你不必如此的。就算花費了,也沒有問題的,畢竟……是阿程主動給你的。”
葉舒言淡淡一笑,“還是交代清楚好一點的,畢竟有協議在。”
她沒有將卡直接還給厲司程,而是交到她手裏,也是不想被誤會花了他們厲家的錢而已。
厲琳沉默了片刻,隨後從包裏取出了一張支票遞到葉舒言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