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厲司純一覺睡到大天亮,眯著眼坐起來大大地伸了個懶腰,她剛睜開眼,猛地就看見沙發上一個人正板著一張臉,沉沉地盯著她。
“媽呀——”
厲司純伸懶腰的手嚇得一抖,驚叫出聲。
“哥你發什麼神經啊,跟個門神一樣坐在這裏,嚇死人了。”
厲司程嫌棄地瞥她一眼,“太陽都曬屁股了,還賴床。”
“媽都沒管我這事,怎麼反倒是你過來管了?”
“我才懶得管你。”
“那你一大早跟個鬼魅一樣坐我房間幹嘛?”厲司純打了個哈欠,懶洋洋地爬下床。
厲司程臉色沉了沉,半晌才開口,“你跟她關係不是很好嗎?”
厲司純剛睡醒,腦袋有些混沌,“誰?”
厲司程沒好氣瞪她:“葉舒言。”
厲司純眨巴了一下眼睛:“是啊,我們是閨蜜,怎麼了?”
厲司程鄙視:“閨蜜?你也好意思說。”
“……”
“不是,哥,你不能因為跟言言離婚了就來挑撥我倆的關係吧?”
厲司純擼了擼真絲睡意的袖子,叉腰站在厲司程麵前:“我跟你說,老公可以換,但姐妹可是一輩子的……”
厲司程:“一輩子的姐妹,她去住那種地方你不知道攔著點?”
厲司純腦袋有些轉不過彎,眨巴著眼睛看厲司程:“什,什麼意思?”
“那個地方魚龍混雜,什麼素質的男人都有,是一個女孩子能住的地方嗎?”
??
厲司純神色一頓,忽然醒悟。
難怪昨晚言言非要陪她下樓送她上車離開了,原來是怕她不安全。
說真的,那個地方,她去的時候就覺得不怎麼樣了。
“我不也是昨天才知道她住那裏了的嘛……”
厲司純話還沒說完,一把鑰匙就“哐當”的一下被扔在了小桌子上。
她一愣,“這是什麼?”
“望江嘉府A棟1201的鑰匙,你讓她搬那裏去住。”
厲司純一臉驚訝地看著自己的親哥,隨即狐疑地打量了起來,
“哥,你這是……擔心言言?”
“誰擔心她了,我隻是不想讓人覺得我刻薄前妻。”
厲司程一臉嫌棄,“她住那種地方,丟的還不是我的臉。”
厲司純翻了個白眼,說得好像有誰知道他們曾經是夫妻關係似的。
不過望江嘉府確實是個不錯的樓盤,而且A棟可是樓王,推窗可見一條蜿蜒悠長的江景,言言平時要是作畫,對著江景,氛圍可不要太好了。
想到這,厲司純立馬接過鑰匙,“成,那我幫你去跟言言說。”
厲司程輕咳一聲,“別說是我讓你去的。“
“為什麼?”
為什麼?她提的離婚,要是讓她知道是自己給她張羅的住處,那她豈不是更得意?
“我不想讓她誤以為我對她餘情未了。”他一副劃清界限的表情。
厲司純心頭一頓,也沒再多問了。
既然哥哥不喜歡言言,而言言現在也放下了,那確實兩人是不適宜再引起不必要的誤會了。
中午。
葉舒言還在花店忙著花店開張的事宜,厲司純直接去了店裏跟她說了搬家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