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氣人的是,還是被這區區的幾十塊羞辱。
厲司程的臉……瞬間黑成了鍋底。
“葉舒言,你……”
他正要發火,葉舒言的電話響起。
“純純?”
“抱歉啊寶貝,‘鏡夢’的導演忽然急call我回去排練,我可能不能來接你了。”
“沒事的,工作要緊,你不用管我,我自己可以打車回去……”
“喂,羅賓,嗯,度假村的項目你安排人去考察就行。”
旁邊忽然接電話的男人嗓音特別大,葉舒言想捂住自己手機的傳聲器已經來不及了,那邊的厲司純驚訝問:
“言言,是我哥在你身邊嗎,我怎麼聽見了他的聲音。”
“呃……嗯。”葉舒言含糊地應了一聲,“那個,你先忙吧,我就掛了……”
“等等,言言,你讓我哥接一下電話。”厲司純說道。
葉舒言已經猜到她想幹嘛了,她連忙將臉轉另一邊,用手掩住嘴巴,壓低聲音道:
“他在忙,沒空接……”
她話還沒說完,貼在耳朵上的手機就被人搶走了。
她倏然回頭,就看見厲司程已經拿著她的電話放他耳邊了。
“你找我?”他對厲司純說道。
電話那頭說了些什麼,然後他就抬眸看了葉舒言一眼,“嗯,可以,我會把人送回去,照顧好的。”
說完他就掛了電話,將手機丟回給葉舒言。
“純純讓我送你回去。”
看他一副”受人所托,勉為其難“的樣子,葉舒言沉了沉眸,“純純就是隨口一說,厲總工作繁忙,大可不必……。”
“你這不都給我打賞錢了嗎,再忙也得要對得起你的‘小費’吧。”
厲司程故意咬重“小費”兩個字,皮笑容不笑地看著她。
小費?
葉舒言腦袋轉了好幾個圈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剛剛多出的那幾十塊。
她難以置信地瞪大了杏眸。
堂堂厲氏集團總裁的工時這麼廉價的嗎?
葉舒言還沒從這個“駭人聽聞”的認知中回過神,就看見厲司程當著她的麵,慢條斯理地將那六百塊錢塞他的西裝口袋裏了。
“……”她有些傻眼。
“發什麼呆,走啊。”
厲司程站起來催促。
見此,葉舒言也沒再多言,起身跟著他離開了醫院。
她以為隻要回了家,厲司程就會離開了,卻不想他將她扶到椅子上坐下就去了飯廳,看了一眼桌麵上已經涼掉的早餐,他又看了看腕表。
“快到飯點了,我讓人送飯過來,你想吃什麼?”
葉舒言看見桌麵的早餐,想起他昨夜沒離開的事情,她沉默了一下。
“我隻是摔傷了腿而已,完全能自理,厲總就不必再留下照顧我了。”
她疏離冷淡,以及一整個早上都在抗拒他的態度,讓厲司程心裏莫名來火。
明明以前是她巴不得得到他的青睞,現在卻又擺出一副“不想跟他有任何牽扯”的樣子,她這算什麼意思?
“要不是答應了純純,誰願意在這管你的事?”
他心裏不暢,說話更是言不由衷。
葉舒言扯了扯唇,“純純那裏我會跟她說清楚,厲總就無需在這屈尊降貴,委屈自己了。”
聞言,厲司程臉色更陰沉了。
“隨便你。”
說完他氣憤地轉身闊步離開。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