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不僅對麵那癡傻的男人微怔了一下,就連殷寧身邊的盛浮也按捺不住了。
盛浮:???
他唯一的寶貝妹妹要訂婚了?!他怎麼不知道?!
不行!這門婚事他第一個反對!
察覺到身側的動靜後,殷寧幽幽地側目,僅僅一個淡而無瀾的眼神,就讓盛浮噤了聲。
穩住盛浮後,她繼續耐著性子,微笑著看向了對麵的中年男人,一臉抱歉和惋惜。
“哦對了,這門婚事是二叔定下的。現如今,二叔已經成為殷家實際上的家主了。”
“真是可惜呢,您和繼母那麼多年的心血,時軒弟弟才享受了一年,就拱手全都送給了二叔。”
殷寧牽起了唇角,以一種睥睨螻蟻的傲慢姿態,玩味輕蔑地低笑出聲。
“所以,我很想知道,您現在有什麼感想呢?我的……”
“父、親、大、人。”
她明明以一種格外溫軟的音線在輕聲訴說,卻將氣氛拉成了緊繃的弦,尤其是在最後四個字上刻意進行了強調,無比諷刺。
沒錯,此刻正坐在殷寧與盛浮對麵的人。
就是兩年前就在一場意外事故中“死去”的殷家家主、殷寧的親生父親——殷遠川!
世人皆以為殷遠川在那場意外中身亡,屍骨無存。
可實際上,他已經被軟禁在這座宅邸裏兩年了。
然而,話都已經說到了這份上,殷遠川還是毫無波動。
無論是他的眼神,還是動作行為,都十分呆滯遲緩。
“還沒有反應嗎?好吧,看來您經過了上次的教訓,長進了不少。”
殷寧的手中不知何時多出了一串龍血木珠串,這是盛浮剛剛硬塞到她手裏的。
她撚著一顆顆佛珠,麵不改色。
“從下周起,您曾經做過的那些事、殷時軒曾經做過的那些事,都會陸續被公之於眾。”
“雖然您已經有兩年都沒見過外麵的世界了,但您應該很清楚。殷時軒死後,殷氏股東那邊想趁機奪權,導致殷氏上下一片混亂。幸好,還有二叔在,穩定住了局麵。”
“不過,如果在這個節骨眼上,把那些事情全部爆出來。您覺得,殷氏接下來會麵臨怎樣的情況呢?”
“事實上,我和表哥已經趁著之前的風波,低價從一些小股東那裏收購了一些殷氏的股份了。接下來,如果再出現一些亂子……”
殷寧的敘述悄然而止,她已經不用說下去了,因為殷遠川的臉已經皺成了一團,他再也裝不下去了,當即指著殷寧的鼻子破口大罵:
“孽障!逆女!我當初就應該直接掐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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