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司衍不由得低聲哄問，幽藍的瞳眸裏瀲開了欲-色的漣漪，修長的手指輕輕將殷寧的下顎扳了回來。
殷寧像是在確認什麼一樣，湊近到了司衍身邊，隨後重重地躺了回去。
她幽幽地表示：“你身上的氣味……”
聽到殷寧這麼說，司衍像是突然意識到了什麼一樣，很快地撤回了身。
“抱歉，是我沒注意，我現在去洗浴……”
其實他今晚並沒有怎麼飲酒，但在應酬場合，身上難免沾染了一些酒氣。
不過，殷寧拒絕了司衍，倒並不是因為他身上的酒氣。
而是……
她聞到了一些香水味。
不僅如此，好像還是混合的香水，因為明顯是好幾種香調混雜在一起。
這說明，今晚的場合裏，應該不止一個女人。
當然，殷寧肯定不會直接這麼說出來。
應酬場合有異性，好像還算正常……？
曾經在執行任務時，她有時候還會喬裝打扮成那種女人，以便於接近任務目標。
但是，隻要一想到……司衍今晚身邊或許也有那種異性的陪同……
殷寧感覺自己的心莫名地沉了沉。
不痛不癢，但就是感覺很悶很悶。
突然間，殷寧像是意識到了什麼一樣，猛地一個激靈。
這種感覺，自己不會是吃醋了吧？
還是說，她已經開始在意司衍了？
無論是哪種原因，殷寧都感覺極其不妙。
聽著浴室裏傳來的水聲，殷寧手裏的被子逐漸揪成了一團。
在這段關係中，她好像越來越依賴司衍了。
再這樣下去，到時候……她真的能夠全身而退嗎？
*
不知過了多久，浴室裏的水聲停止，浴室門也在不久後被拉開。
當司衍重新折返回床邊時，殷寧已經裹緊了被子，側躺著背對著他。
由於殷寧其實很嬌小，體重也很輕，司衍很輕鬆地就攬著她的腰，將她撈入了懷中。
他貼附在了殷寧的耳邊，親吻著她的耳根，耐心又小心地哄著：
“生氣了嗎？對不起，下次不會了……”
“明天的行程可能要改變了，我不打算參加東漓的喪禮了，我們直接回國吧。”
殷寧努力地保持著平靜冷淡的音線，想要和司衍拉開一點距離，但卻被他牢牢禁錮住了。
“好。”
司衍竟然沒有一丁點的疑問，直接應了下來。
殷寧對此感到有些疑惑，她悶悶試探：
“不問問我原因嗎？”
“因為是你做的決定，所以我隻要嚴格遵照你的吩咐執行就好了。”
“……”
殷寧極其冷淡地哼了一聲，隨後認真發問：
“你知道不知道，二叔他為什麼突然要來參加東漓的喪禮？”
“二叔？……殷沉嗎？”
這個消息倒是出乎司衍的預料了，他眸底的神色變了變。
聞言，殷寧翻過了身，與司衍麵對麵相視，不冷不熱地吐槽：
“我好像就隻有這麼一個二叔。”
“那次東漓在醫院打昏了他的手下，她不是拜托你派了一些人去保護她嗎，後續發生了什麼，你知道嗎？”
司衍靜靜聽完殷寧的敘述，認真地表示：
“……這件事的後續我的確沒有怎麼關注，不過，我會盡快讓人去調查這件事的。”
隨後，他覆上了殷寧的一隻手，饒有深意地摩挲著，鋒薄的唇淺淺一牽。
“說起來，這麼多年了，二少還沒有成家，身邊一直以來也沒什麼異性陪同……”
殷寧瞬間領悟了司衍的意思，這種感覺，就像是突然被雷劈了一樣。
不是吧……
殷寧先是驚訝，臉色隨後陰沉了下去。
“你不會是想說……我二叔……對東漓……？？”
如果這件事是真的，那麼殷寧現在立刻就要跑去醫院，一刀解決了東漓。
不然，按照東漓的性格，以後如果她真的成了自己的二嬸……
真是不敢想象……
司衍看著殷寧這副受到驚嚇的模樣，忍不住勾了勾唇，溫柔地撫上了她的發頂。
“這隻是我的猜測而已。”
“好了，先不聊這個了。寧寧，可以告訴我，你剛剛為什麼突然生氣了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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