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家大少爺遇難的消息從昨晚就占據了各大新聞板塊的頭條,直到現在,話題討論量依舊隻升不降,給淩氏造成了極大了影響。”
“淩氏的股價節節暴跌,淩氏的股東那邊會在今天下午召開緊急會議,聽說淩家的旁係也從國外回來了,想要趁機奪權。”
說到這裏,風炎看著不斷下跌的股價數值,極其小心地試探:
“少爺,這個時候……我們要不要……”出手?
市麵上流通的股權不過隻是淩氏的一小部分,真正的股權還是牢牢掌握在那些大股東的手裏。
目前風炎已經接觸、聯係到了淩氏的高層股東,其中至少已經有兩位,表達出了想要拋售持有的淩氏股份意向。
司衍並沒有給出肯定或者否定的回答,他撥轉著手中的鋼筆,漫不經心地問道:
“閻家那邊還沒有什麼動靜嗎?”
風炎搖了搖頭:“閻太子前段時間被閻老太爺執行了家法,這段時間安靜低調得過分了點,暫時還沒有收到他那邊的動向。”
聞言,司衍漠然抬眸,幽藍的瞳仁中瀲開了寒色深瀾。
他那鋒薄的唇微啟,幽幽吐露出一句:
“我指的不是閻獄。”
閻家祖孫三代人,閻老太爺、閻銘、閻獄。
無論是閻獄,還是他的父親閻銘,司衍都不認為他們二人能掀起什麼波瀾。
唯獨閻家那位高深莫測的老爺子,實在是讓人難以參透。
之前殷家出事的那段時間,如果不是殷寧的二叔-殷沉挑起了大梁,平定了殷氏內部的波瀾,又想出了聯姻的辦法。
殷家有可能會被閻家吞噬大半。
而閻家幕後的操盤者,就是那位年事已高,早早退居幕後的閻老太爺。
風炎立刻會意,連忙補充:
“閻老太爺最近身體好像不是很好,一直在專心療養,並沒有怎麼過問生意場上的事。這段時間裏,閻氏一直是由閻獄的父親閻銘在打理。”
聽了這話,靜默地思索了片刻,司衍淡聲吩咐:
“這幾天盯緊閻家那邊的動向,尤其是閻老太爺。”
“是,少爺。”
風炎從平板裏調出了另一則信息,繼續彙報。
“除了四大世家裏的閻家,還有和淩家定親的言家,他們那邊……”
*
淩家主宅。
書房。
“褚墨,雖然淩家和言家很早就定了娃娃親,但你應該清楚,之前槿夕的婚約對象是你的大哥。後來槿夕對你一見鍾情,絕食了一個星期,非你不嫁,我和夫人沒有辦法,隻能同意。”
“我淩正賢就這麼一個女兒,淩家三代也就這麼一個千金,哪怕她想要成為帝國的皇後,我和她的大哥也會盡全力幫她實現這個願望。”
“但是,她偏偏選擇了當時剛被接回帝國,一無所有的你。”
淩家家主端坐在書桌前,神色凝重地盯著眼前的少年。
經曆了喪子之痛,一夜之間他仿佛蒼老了十歲,鬢邊浮現幾縷白絲。
“褚墨,你應該快要完全接手言家了吧。我希望你還記得,如果不是淩家,如果不是我和澤夕一直在扶植你,你根本不可能有今天的成就。”
言褚墨臉上的神情沒有過多的變化,他頷著首,極具真誠地表示:
“我一直都銘記著伯父和大哥對我的扶植,沒齒難忘,可能這輩子都無法報答還清。”
淩家家主卻疲憊地搖了搖頭:
“我不需要你的報答,也從未想過要你償還什麼。隻要你對槿夕好,照顧好她,讓她永遠過著無憂無慮的生活,這就夠了。”
聽到這裏,言褚墨抬起了頭,他注視著淩家家主滄桑的麵龐,一字一句真誠懇切道:
“伯父,請您放心地把槿夕交給我,我不會讓您和伯母失望,更不會辜負槿夕。”
兩道深邃的目光在空氣中碰撞,淩家家主將手臂搭在了桌麵上。
他接著微微傾身,似乎想要更好地觀察言褚墨的神情。
“在這之前,褚墨,我要你回答我一個問題,並且用你的生母起誓。”
“關於澤夕的這場意外,你是否知道什麼內情。”
“此外,我要你用你的生母起誓,你與這場意外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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