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炎直接懵了,呆呆地停在了原地。
“那您為什麼沒有接少爺的電話,我打給您的電話也沒接……”
“……”
殷寧這才想起了什麼。
她掏出了風衣裏的手機,解開了鎖屏,默默地拉下了設置頁麵,關掉了某個選項。
“抱歉,下午工作的時候手機設置了飛行模式……我不太喜歡工作的時候被人打擾。”
風炎:(ノ`Д)ノ……
*
帝國港口。
夜幕降臨,在漫天飛雪中,繁華的碼頭人來人往,人聲鼎沸,無比喧鬧。
一艘流溢著璀璨華光的遠洋巨輪,滿載著歡聲笑語,停泊在了海岸線的邊際。
船艙二層。
在昏暗的光線下,幾名身著亮色舞裙的舞女在圓形舞池中展示著妖嬈的身姿。
在各國名流的歡聲笑語中,雪茄的味道混雜著煙味,還有醇冽的酒香,充斥了整個宴會廳。
二樓欄杆旁,層層簾幕的遮掩下。
慵懶倚靠在卡座裏的男人,正漫不經心地和對麵一本正經端坐著的男人下著西洋棋。
侯梟(大公爵)看著滿盤交錯的棋局,薄唇噙著邪惑的笑意,看似隨意地端起了圓桌上的高腳杯。
“已經連輸三盤了,這可不像你。司衍,你今天怎麼了,終於被甩了?”
見眼前這盤棋勝負已定,司衍也沒有再繼續落子的必要了。
他不緊不慢地收回了棋子,沒有出聲回應。
這時,高跟鞋叩擊地麵的清脆聲穿透了一樓的喧囂,直直地闖入耳畔。
侯梟和司衍同時循著聲源望去。
暗色的光影中,兩抹纖嬈的身影一前一後穿過了長廊。
侯梟直起了身,趁著司衍望向長廊之際,在他的麵前打了一個清脆的響指。
“你要的人給你帶來了,現在可以專心重下一盤棋了嗎?”
高跟鞋的聲響逼近的同時,一道溫軟動聽的女音也跟著遞來。
“侯梟,我看你還是先擔心一下你自己吧。”
聽到了大公妃殿下的斥責聲,司衍不動聲色地牽了下唇角,望著侯梟的眼神充滿了同情。
原本氣焰高漲,興趣盎然的侯梟一下子像是蔫了一樣,笑著牽住了侯姝的手,拉著她在自己身側的空位坐下。
“夫人,聽我解釋……”
侯姝義正嚴詞地打斷了侯梟,“停,你已經拉著司衍下了七八局了,想要拜見你的賓客都已經在一樓排成長隊了,我也沒心情再繼續幫你擋人了。”
話落,候姝揚起了明豔動人的笑容,仿佛剛剛嚴肅清冷的模樣隻是幻覺。
她笑著看向了司衍和殷寧。
“司衍,寧寧就交給你了,你不用繼續勉強陪著這家夥下棋了。”
出於帝國的禮儀,殷寧先是恭敬地向卡座上的侯梟頷首行禮,喚了聲“大公閣下”,隨後才看向司衍。
其實,還沒穿過長廊的時候,殷寧就已經感覺到了一束強烈的視線。
現如今,司衍依舊在注視著她。
準確說,是在打量她今晚的著裝。
他的眸光很晦暗,像是沉寂無光的海。
殷寧知道他這眼神的意味,他好像有些……不滿意?
剛剛上船的時候,候姝帶她去客房換了身禮服,臨時簡單地化了個淡妝。
挑選禮服的時候,因為某種原因,讓候姝和殷寧著實犯了難。
最終,候姝給她挑選了一件露背的黑色掛脖晚禮服,收腰的設計,裙擺上還浮動著碎金。
殷寧那及腰的長發剛好遮住姣好白皙的脊背,掛脖的設計又能遮住她脖頸上、鎖骨上的……草莓印記。
至於其他的禮服,多多少少都會露出一些痕跡,所以……在取舍之下,最終隻能挑選這件晚禮服。
司衍很快收回了視線,輕笑著為侯梟解釋:
“大公妃殿下說笑了,我是自願陪大公閣下下棋的。”
“夫人,聽到了吧,他是自願的。”
侯梟立即順著司衍的話接了下去,抬手示意殷寧入座。
“南珂,你也坐吧,你不待在這裏,他是沒辦法靜下心來的。”
“是,大公閣下。”
殷寧垂眸應下,捋著裙擺坐在了司衍的身側。
隻是,她才剛坐下,一隻骨節分明的手就不著痕跡地覆在了她的背上。
司衍那冰涼的手指穿過了殷寧的絲發,順著她分明流暢的脊線向下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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