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的衝擊力實在太大,殷雪顏臉上的表情漸漸僵硬凝固,腦袋有些發懵。
而薛玉蓮已經被憤怒衝昏了頭腦,長長的指甲深深地嵌入了殷雪顏的肩膀。
“如果不是我幫薛紅蓮除掉了時顏,又除掉了盛錦,你以為她能坐上殷太太的位置?!如果不是我,你和殷時軒不過是兩個永遠見不得光的私-生-子!哪輪得到你享那麼久的榮華富貴?!”
“是薛紅蓮搶了我的機會,改變了我一生的命運!殷太太的位置本來就該是我的!她所擁有的一切,本來就是從我這裏‘偷’去的!”
“而你,殷雪顏,你和你的母親一樣虛偽、惡心!你裝什麼第一名媛,你也配?我看著你長大,你和你那個不學無術的弟弟什麼品行我不清楚?山雞就是山雞,永遠也不可能變鳳凰!你們兩姐弟不過就是個陪-酒-女生下的私-生-子罷了! ”
“我不過找你要了幾次錢罷了,這都是你們母女欠我的!別說十萬、百萬,我就算找你要千萬、一個億都是應該的!”
終於,說出來了。
薛玉蓮終於親口承認了。
這時,深灰色的簾幕從中間自動退居到了兩旁,清晰的響動讓薛玉蓮倏然鬆開了掐握著殷雪顏臂膀的手指。
她驚愕地看向簾幕後那幾道身影,意識到剛剛說漏嘴了,麵色慘白如紙,嘴唇開始顫抖,身體也跟著晃動。
一名裝扮素雅的婦人率先邁出了腳步,看似平靜地朝著薛玉蓮步步走去。
“為了搶奪殷遠川那樣爛的男人,你還真是煞費苦心,謀害了一條又一條人命。這麼多年,晚上可還睡得著覺嗎?”
時悅,時顏的親姐姐,小城區的花店老板(第467章出場)。
薛玉蓮慌亂又茫然地盯著眼前的婦人,隻覺得她那雙眼睛格外熟悉,身體脫了力,重重地跌坐在了沙發上。
時悅知道薛玉蓮沒有認出自己,畢竟她們當年幾乎交集很少,而且已經過去了這麼多年,樣貌早就發生了變化。
“薛玉蓮,這麼多年午夜夢回時,我的妹妹可曾找你索過命?”
“你……你是……?”
薛玉蓮大腦緩慢地反應著,半晌兒後才從時悅的這句話中分析出她是誰。
“你是時顏的……姐……”姐?
這一瞬間,薛玉蓮臉上的表情可以用崩塌來形容,就好像天都塌陷了一樣,萬念俱灰。
與此同時,一道格外冰冷的腳步聲在安靜的房間裏響起,每一步都重重叩擊在了薛玉蓮緊張的心率節拍上。
一道縈繞著凜冽寒氣的纖嬈身影繞過了沙發,投下了陰鷙黑暗的影子,步步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