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晉姝是不是官府的人,畢竟外麵通緝令滿大街都是,但她篤定,沒人可以拒絕銀子。
晉姝胳膊撐著板凳條子,冷笑看著她們兩個,“殺了你我一樣可以拿到銀子!”
“話說回來,那還是我的銀子呢!”
拍了拍裙子上的灰塵,在陰婆子驚悚的麵容中,晉姝抬起板凳就朝著她下半身砸過去。
骨頭攔腰斷裂,陰婆子一口鮮血夾雜著內髒嘔出。
腦袋一歪,直接暈死過去。
她的下半身基本上是廢了。
“姥姥!!”陰九環嘶吼一聲,看著氣息奄奄的陰婆子,心頭一震。
啊啊啊!
她居然敢對她姥姥下手。
陰九環瞳孔一縮,眼看著晉姝又將眼神移到她身上,拚命讓自己挪動,可沒有半點成效,“你敢,你要是敢殺我,我爹知道了,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她聲嘶力竭的衝她怒吼著,兩行眼淚從眼眶湧出,不知道是害怕還是驚嚇。
晉姝吹了吹手指甲,伸手掏掏耳朵,俯視著陰九環。
“你爹?你爹是誰?”
她還有爹呢?
別打了小的來了老的,擱她這兒套娃可不行。
不是,她突然反應過來,怎麼著?古代犯罪也是家族產業鏈嗎?
“我爹可是六合幫的長老,你要是敢動我,我爹一定會將你碎屍萬段的!”
陰九環雖然手上沾滿鮮血,可眼下她也隻是一個普通人,同樣怕死,同樣想活下去。
她威脅著晉姝,試圖讓她知難而退。
隻要能夠活下去,她就有辦法弄死她。
陰九環眼底劃過一抹憤恨。
晉姝麵不改色,心裏思索了一下。
六合幫?沒聽過,就當末流幫派處理吧。
下一秒,她的板凳狠狠砸在陰九環的小腿上。
“啊!”
劇痛從腳尖蔓延到頭蓋骨,陰九環大叫一聲,淒厲不已。
“你敢…你敢,我的腿,好痛,我的腿……”
“我怎麼不敢,爽吧!”晉姝單手叉腰,笑吟吟的看著她變臉。
這種刀子懸掛在頭頂上的感覺一定很刺激。
角落中的那些少女就差沒有跳起來給她鼓掌了。
就是這個女乞丐,經常鞭笞她們,不給她們飯吃,還搶走了她們的首飾那些。
呸!活該!
晉姝隻是廢了她一條腿,這還不太夠。
陰九環渾身顫抖,呼吸急促,抬頭紋都憑空多出了幾條,“我爹不會放過你的……”
她和姥姥就是她爹費盡心思從牢裏挖地道救出來的,她爹在她心中是最厲害的人。
“噓!”晉姝示意她冷靜,“你說錯了,是我不會放過你爹的!”
蛇鼠一窩,都該除掉。
為了避免她們再次逃跑,晉姝直接砸碎了他們四人的膝蓋骨,再也站不起來了。
就算僥幸能活,那也是廢人一個。
誰會願意救一個廢人呢。
從陰九環懷裏把銀鐲子和銀票都給搜刮幹淨後。
晉姝丟下手裏的板凳,拍拍手,解決。
她把那些女子嘴裏的布條都給取了出來,柔聲細語,“你們稍等一下,我去叫人來救你們!”
她看了看通道,往密道中走去。
地道四通八達,到處都是分岔口,晉姝皺眉!
這地道未免也太多了,一個縣城中怎麼會有這麼多密道。
她走了好一會兒,才看到一個出口,也是一口枯井模樣。
她順著台階網上,附耳傾聽,確定周邊沒有人的存在後,猛地將上麵的石頭給頂開。
“糖葫蘆嘍,糖葫蘆!”
“新鮮的鯽魚,鯽魚!”
……
街道上的叫賣聲傳來,僅是一牆之隔,這井底下卻是別有洞天。
晉姝仰頭對著天空吹了一聲口哨。
然後蹲在牆邊,看著熙熙攘攘的人群,警惕的查看周邊有沒有什麼異動。
隔了兩條街,正吃著燒餅的大黃聽到口哨聲,將手裏的燒餅吐在了地上,一撅蹄子,對著秦鬆聿聿兩聲。
“幹啥,幹啥,燒餅你都不吃了,浪費!”秦鬆看著地上的燒餅,眼裏有些心疼,責怪的對大黃開口。
聿聿~
笨錘!大黃將頭伸過來,張嘴咬住他的衣角,將他往外扯。
“你讓我走?你主人還沒回來呢!”秦鬆毫無防備,被他扯了個趔趄,要不是他及時伸手撐住,恐怕就要被一匹馬給掀翻了。
大黃沒辦法開口,就是扯著他的袖子往外拉。
秦鬆也反應過來,估計是晉姝在召喚它吧。
他跟上大黃的腳步,走在街道上。
大黃小跑起來,朝著另一邊的街道奔去。
秦鬆在後麵一路狂追,“不是,你倒是讓我上去啊!”
直接騎著它走不好嗎?
大黃才沒有理他,循著晉姝聲音趕過來。
明明就是這兒,大黃頓足,聿聿兩聲,卻沒有看到晉姝的身影。
秦鬆喘了口氣兒,環顧四周,人呢?
就在這時,他好像聽到了兵器打鬥的聲音,他疑惑的看了看周邊,最後確定了位置。
一個縱步翻上牆頭。
花草盛開的院子裏,晉姝手持銀針,對麵是一群手持大刀或者鐵棍的灰袍人,將她圍在了牆邊。
手裏的銀針發射出去,撞在他們的兵器上,發出吭吭的響聲。
灰袍人四處躲閃,還是在朝她靠近。
晉姝眼見餘光瞥見牆頭上的人影,冷漠的吩咐道,“別過來,去叫人來收屍!”
而地上,確實有不少倒下的灰袍人。
領頭灰袍男被氣的不輕,一根銀針被他用內力逼了出來,他輕蔑一笑,
“大言不慚,死丫頭,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看刀!”
敢擅闖他們六合幫的地盤,找死。
“那你小心啊!”秦鬆知道他不能上去,這群灰袍人功夫在他之上,他去了也是送菜。
晉姝信誓旦旦,必定會有應對之策。
手裏的銀針所剩無幾,晉姝勾唇,將銀針收了起來。
身形飄忽的遊走在這群灰袍人之間,赤手空拳的跟他們對戰起來。
正好試一下她七殤拳的威力。
現成的沙包,不用白不用。
晉姝衝進人群中,刀鋒擦著她的麵皮劃過,一縷頭發被削落下來,隨後她一拳砸在一個灰袍人的胸口上,直接砸穿了他的胸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