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嫵見狀頭痛不已,連忙製止,“誒誒誒,姝兒,姝兒,都是表姐妹,你快放開思思!”
怎麼這般潑辣,她承認思思說話是任性了些,可三妹是她的長輩啊。
這性格,是萬萬不行的。
“住手,放開我女兒!”靳玫反應過來,也趕緊伸手阻攔。
可惜遲了,晉姝已經將靳思思直接丟在門口,一個完美的拋物線,嘭的一聲砸在地上。
然後,晉姝一把抓住靳玫的豬蹄子,“女不教,母之過,你也跟她一塊兒滾出去吧!”
晉姝粗暴的扯過她,將她從一腳踹出了門外。
靳玫砸在剛坐起身的靳思思身上,母女二人痛苦哀嚎一聲。
晉姝站在台階上,聲音冷厲的開口,“給你臉了,什麼長輩不長輩的,你算個屁!”
這話也是說給旁邊靳嫵聽得。
別給她端什麼長輩架子,她認同的隻有她爹,但她爹也管不了她。
靳嫵抿嘴,眉頭擰成麻花狀,還是趕緊去扶靳玫她們。
靳玫看著自己滿是擦傷的手掌,氣憤的站起來,對著靳嫵一通冒火。
“大姐,這樣不知禮數的小輩帶回去幹嘛?要是把母親氣到了如何是好?”
“要接你接,我不接,我也不會認她這個侄女兒!”
靳玫想著自己這兩次受的傷,眼裏滿是怒火。
虧她這次還好心來接她呢,不知好歹。
她斜了晉姝一眼,拉著靳思思走進了馬車中。
靳嫵站在原地,愁眉不展。
她看了一眼晉姝,端起長輩的架子,哀怨的看著她,“姝兒,你快去向你姑姑道歉,日後進了國公府都是一家人,何必要鬧成這副模樣!”
年紀不大,脾氣還不小呢。
晉姝可不會慣著她,什麼國公府不國公府的,跟她又什麼關係。
看著院子裏的奴婢,個個把腦袋都要埋到胸前了,她微微一笑。
“我進你家門了嗎,你又有什麼資格在這裏教育我?我向她道歉,不如你們一起滾來得快些!”
說罷,晉姝拿起旁邊的掃把,對著那群奴婢就開始攆人。
赫連茵聽聞動靜從後院跑過來。
晉姝已經將她們全部趕了出去。
靳嫵氣的胸脯起伏不定,麵色鐵青,她看著散落在地的禮物,再也憋不住,“晉姝,我看在你無父無母沒人教養的份上,原諒你一次兩次,你還想做什麼!
你把你姑姑表姐都打成這樣了,我可開口嗬斥過你半分,你怎麼會如此態度,好端端撒這麼大的火,我看你是反了天了!”
她一撫袖子,頭上的金釵都在晃動。
“師傅,怎麼了?”赫連茵奔出來,看著淩亂的場景,著急忙慌的詢問道。
靳嫵的怒吼戛然而止,難以置信的盯著穿著樸素的赫連茵,“明宜郡主?”
晉姝冷哼一聲,“我無父無母管你屁事,少擺你當長輩的破架子,她們怎麼做的,你又不是瞎子,難道沒看見嗎?”
“我再給你說一邊,給我有多遠滾多遠!我管你是誰!”
晉姝輕蔑的瞥了她一眼,轉身走了回去。
赫連茵站在門口,看著剛才說話的婦人,“你是?”
她一般隨母妃出門都不帶記別人名字的,雖然這個大嬸兒有點兒眼球,但她實在想不起來是誰。
不過她師傅不喜歡的人,她也不喜歡。
靳嫵一口氣憋在胸口,上不來也下不去,氣憤的跺腳。
又聽見赫連茵在問她,沒想到真是明宜郡主。
她趕緊整理了一下儀容,來到她麵前,輕聲問好。
“見過明宜郡主,臣婦是鎮國公府的長女靳嫵!”
她嫁的不好,隻好報她親爹的名號。
赫連茵假裝恍然大悟,然後接著詢問道。
“哦,是你啊,你在這裏做什麼?”
實則心裏煩不勝煩,別耽誤她練武的功夫啊。
靳嫵猶豫了一下,試探的開口。
“郡主,您跟姝兒是何關係?”
如果沒有聽錯的話,她剛才叫姝兒叫師傅?
赫連茵看著周圍好奇的村民,雙手插腰,大喝一聲,“看什麼看,地裏活兒忙完了嗎?還不去幹活!”
天天就知道湊熱鬧。
村民們一哄而散。
靳嫵略微蹙眉,眼前粗鄙不堪的女子真是郡主嗎?
要知道明宜可是京中一等一的美人胚子,這……
看上去和一個村姑有何不同。
赫連茵收回視線,麵帶微笑的開口,“靳夫人,你說的姝兒是我師傅,我跟著她在這兒習武呢!你找她什麼做什麼?不過我看她不是很高興,你還是別霍霍我師傅了!”
靳嫵臉色一變,眼底閃過一抹暗芒。
她何時被人這樣下過麵子。
看著眼前毫無教養的赫連茵,靳嫵微微屈身,“臣婦知道了!”
她心裏暗道,走就走,晉姝那丫頭錯過了國公府的邀請,可別後悔。
看著馬車搖搖晃晃的離去,赫連茵冷笑一聲。
鎮國公府?都快隻剩下個名頭了,還裝什麼大尾巴狼。
帝都出事兒,跑的比誰都快,以前老國公在的時候,那才能叫國公府,現在隻是披了一張皮子罷了。
赫連茵嘭的一聲將門關上。
她湊到晉姝麵前,好奇的詢問,“師傅,國公府找你做什麼?”
怎麼態度這麼不好。
晉姝喝了一口茶,招呼小青把多餘的茶水拿走,看了一眼赫連茵,“因為她說我爹是她丟失的弟弟,讓我回國公府!”
“啊!”赫連茵震驚不已,沒想到裏麵還有這麼一層關係。
“那那那……我把她趕走了怎麼辦?”
要是師傅有了國公府的庇護,怎麼也比在村子裏好吧。
她心虛的低下頭。
晉姝挑眉,“趕得好,誰想回去,一群爛人!”
她可不想回去湊熱鬧。
從刁蠻任性的靳思思到笑麵虎靳嫵,她沒一個覺得正常的。
“那就好,那就好!”赫連茵覺得自己想岔了。
就她師傅這麼厲害的人物,何必借助其他人的身份呢,她自己就是一個厲害人物,隻會有別人巴結她。
慶幸的拍拍胸脯,赫連茵跑回後院去了。
晚上,晉姝剛睡著,就進入夢境中。
看著沉默不語的晉旺,晉姝在他眼前揮揮手,沒大沒小的開口,“怎麼這麼傷心?”
周身的鬱氣都要將他包裹成球了。
“傷心什麼傷心,你老子我才不傷心呢!”晉旺抬起頭,嗬嗬一笑,眉頭舒展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