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淵和氣息不穩,捂著胸口吸了一口氣,麵色慘白,“胸口…有點疼……沒關係的,是我…不對……咳咳……”
點點血花從他嘴角咳出,他嬌弱的靠著晉姝的手,坐在地上,一副傷的不輕的樣子。
晉姝瞳孔一縮,抓著衛淵和的手緊了緊,眼神直勾勾的盯著他嘴角的鮮血,紅光閃過。
她胸口莫名的煩悶壓抑,有些粗暴的扯過衛淵和的手,給他診脈起來。
衛淵和身形朝她靠了靠,額頭上冷汗直冒。
晉姝咬著後槽牙,晃了晃腦袋,將心中想要吸血的念頭給壓住。
這個時候犯病也太不湊巧了,她抿著嘴角,想要將衛淵和扶起來。
卻見他嘴角的鮮血越發殷紅,誘惑動搖著她的定力。
晉姝抓緊袖子,氣息急切了兩分,渾身緊繃的盯著自己的衣角。
她推開衛淵和就要往外走,她可以回自己的屋子裏從空間拿血包解決。
“你沒事吧?晉姑娘?”衛淵和卻急忙抓著她,關心的詢問起來。
晉姝忍著心頭的悸動,對他搖頭,想要揮開他擋路的身軀,“沒事,我先回去一下!”
衛淵和依舊站在她麵前,隻見他在晉姝驚詫的眼神中,解開自己的外袍,將衣領給拉下來,露出光潔頎長的脖頸,甚至還有一節鎖骨。
晉姝已經有點撐不住了,她看著衛淵和,擰緊眉頭,對他低喝道,“你做什麼?讓開!”
他是不是瘋了!
衛淵和搖頭,反而向她靠近了兩分,微微彎腰,將脖頸靠近她,輕聲蠱惑道,“我知道……你需要的!”
隻是說這話的時候,他臉龐微微泛紅,聲音顫抖了兩下。
晉姝抬手成刃就要對他劈下去,卻見他固執的看向她,眼神炙熱堅定。
下一秒,衛淵和咬牙悶哼一聲,一手攥緊,另一個手輕輕的放在她背後。
被人咬開皮肉吸血的感覺並不好受,一串血珠沾染上他純白的衣襟,衛淵和渾身戰栗,緊張的保持著這個姿勢。
晉姝的小尖牙刺穿他的皮膚,選了根不會對他造成什麼傷害的血管,不再客氣。
她又不是傻子,送上門的鮮血,不喝白不喝。
她攬著衛淵和的脖頸,肌膚貼緊,溫熱的唇瓣吮吸著他微涼的皮膚,直到鮮血順著口腔湧入喉嚨。
過了一小會兒,晉姝眼眸已經變得正常,她緩緩鬆開自己的牙齒,舌尖舔了舔他的傷口處,將湧出的血珠一並卷入口中。
她鬆開手,滿足的歎慰一聲,看著已經咬出來的兩個血洞開始愈合。
衛淵和知道結束了,他拿出自己的手帕替晉姝擦了擦嘴角的血跡。
白皙的麵部肌膚上沾染了些許他的鮮血,鮮紅的血液襯得她整個人詭異魅惑起來。
被晉姝不太友善的眼神盯著,衛淵和不知怎的,好像思緒不受自己控製一般,扣住她的腦袋低頭替她舔掉了嘴角怎麼也擦不幹淨的一點兒血漬。
晉姝睜大了眼眸,看著臉色猛地爆紅起來的衛淵和,一股殺意閃過。
衛淵和愣住身形。
他…他怎麼可以這樣做呢。
下一刻,晉姝揚起一拳砸在他腹部,咬牙切齒的說道,“你找死!”
“嘶~”衛淵和捂著肚子,後退兩步,倒吸了口涼氣,皺著眉好像難受極了。
“你是故意的!”晉姝擦擦嘴角,將他的手帕丟在他臉上,目光凶狠的瞪著他。
從一開始這人就知道她和雲風在戲弄他。
居然敢引誘她吸血,哼!
也不是個什麼好東西!
“沒……”衛淵和艱難的開口,搖著腦袋,結果他還沒有說完,就徑直暈了過去。
晉姝手比大腦快,趕緊接住了他倒下的身體,將他扶到床上躺著。
等她診斷了一番後,才發現他一根肋骨被自己給打斷了!
!!!
晉姝盯著他昏睡著淡然眉眼,嘴角微微上揚。
活該!
喂他服下一顆保命的藥丸後,晉姝撓撓額頭,為難的看了他髒掉的衣領一眼。
反正又不是沒看過。
要不……
晉姝給他換好衣服後,走出了屋門。
她找到雲朗,準備跟他一起出去看看。
雲朗正等我她呢,連忙帶著她前往救治中蠱者的營地。
她們來到東邊大營,雲朗出示令牌後,帶著她走進去。
走了很長一截後,晉姝就看到一道巨大的木門,裏麵和外麵好像是兩個世界。
外麵的將士用白布捂著口鼻,麵色嚴肅的站崗,裏麵哀嚎連天,濃鬱刺鼻的藥味兒在上方揮散不開。
“所有人都在這裏?”晉姝站在大門口,等著旁邊的將士給他們開門,順帶眼神已經打量了裏麵所有的區域。
這是一個用木頭簡易搭建起來的棚戶區,裏麵有來回走動的將士和軍醫,他們個個麵色嚴肅,不停的忙碌著,根本就沒有停下來一刻。
地上躺著的將士衣著單薄,用繩子將其手腳捆綁了起來,身上都敷著厚厚的一層藥泥,但情況不見得有多好。
他們的皮膚開始潰爛,晉姝走進一看,神色凝重起來。
雲朗對她點點頭,聲音低沉的開口,“目前我們發現的所有將士都在這裏了!”
差不多有小兩千人,直接把他們的救治場所給占滿了。
最開始沒有這麼嚴重的,今早發現的多,又來了一批。
藥材已經有些不夠用了。
晉姝往裏走去,環顧周圍的病患,她看到了一個讓她意外的身影。
“洛寧王也中招了?”她指著最裏麵被落在柱子上的一個男人,這不是衛淵和他爹嗎?
雲朗這下拉長了臉,神色格外擔憂,“是啊,晉姑娘,王爺他也感染了!”
這事兒他還沒敢告訴世子呢。
晉姝一邊觀察地上的將士,一邊看著這裏的大夫是怎麼救治的。
這麼多人,她看著都頭大。
她隨手抓了一個人檢查起來,用精神力探視過他全身都沒有發現什麼異常。
沒有蠱蟲?
不可能,這些症狀都符合蠱蟲的診斷,她不會出錯的。
“吼……”突然,一聲怒吼響起,震的屋頂都晃動了幾下。
晉姝扭頭朝發出聲音的源頭看去,隻見一個渾身潰爛的將士掙脫了手上的繩索,雙目泛白,渾身緊繃得厲害。
他剛想站起來,就被幾個將士撲倒在地,死死壓住了他的身軀,防治他攻擊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