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乖很討巧,所以對於她的風流韻事,他們也隻當不知道。
但現在,神聖不可侵犯的師尊竟然與她……而且她還有可能是魔族派來的臥底……
這可如何是好?
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所措。
長藺看氣氛有點僵,拍了拍手,對落地罩後麵的樂曲班子道:“奏樂。”
悠揚的樂聲立即緩和了氣氛。
長藺又拍了拍手,“還不上菜上酒?”
負責打雜的弟子立即端著美酒佳肴鮮果上來。
逢玉攬袖撚起木箸,將一塊桂花糕夾到了魚秀麵前的牡丹花碟裏,儀態優雅,嗓音溫和,“嚐嚐?”
魚秀看他有種不顧親傳弟子死活的任性,心中有點小慌,咱這是要鬧哪出?這多冒昧啊。
她頂著幾個宗主與幾個長老如炬的目光,亞曆山大的拿起了筷子,如同嚼蠟般吃了起來。
逢玉看她吃的不是很開心,又給她夾了一粒蝦仁。
魚秀:聽我說謝謝你……
逢玉又給她倒了一杯木樨香露。
魚秀:我真的蚌埠住了,如果眼睛能殺人,我這會兒已經被你的弟子們戳成篩子了……
逢玉目光一沉,轉頭掃了一眼下首一直盯著魚秀看的親傳弟子們,口吻疏冷,“沒見過別人用膳?”
幾個長老立即誠惶誠恐的轉移視線,拿起酒杯,假裝談笑風生起來。
笑著笑著又想起還沒給向師尊敬酒說祝詞,徐長英慌忙起身,“弟子敬師尊,願師尊與天地同壽,與日月同光。”
逢玉指尖撚起了酒盞,舉了一下算是回應,然後遞到魚秀麵前,“你替本座喝。”
魚秀乖乖接過來一飲而盡。
徐長英坐下,劍無痕站起,他是個劍修,胸無點墨,不會說什麼祝詞,恭敬道:“弟子敬師尊。”
逢玉支著頭,眸光瀲灩瞧了魚秀一眼。
魚秀領會,拿起酒盞道:“弟子代太師祖喝。”
行吧,她知道為什麼讓她坐下了,搞半天是用來擋酒的工具人。
逢玉有七個弟子,魚秀便喝了七杯。
魚秀酒量還行,一般的酒是喝不醉的,但今日的酒不一般,這是萬華宗埋了千年的梨花白,特別上頭,七盞下肚,魚秀飄了。
整個人頭重腳輕,眼前的菜式好像加了萬花筒特效,層層疊疊,眼花繚亂。
“嗝”,魚秀打了一個酒嗝,胳膊肘支在桌麵,托著腮,醉眼朦朧的瞧著逢玉,“太師祖,弟子好像醉了,我能不能先走呀?”
徐長英與其他幾個長老對視一眼,覺得這正是留下魚秀的機會。
徐長英道:“望舒,帶魚秀下去休息。”
望舒仙子會意,起身就要帶走魚秀,卻被逢玉出聲製止,“不必,本座在此你們也不能盡興,本座便先帶她走了。”
徐長英趕緊道:“那師尊先行,弟子稍後派人送魚秀。”
說著給望舒使了一個眼色,望舒立即走到上首,就要去扶魚秀。
一隻漂亮修長的大手卻先她一步,攬住了魚秀纖細的胳膊。
望舒抬頭,對上逢玉森冷的目光,隻一眼,便猶如跌入千丈寒潭,望而生畏,伸出去的手就這樣僵在半空中,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師……師尊,弟子隻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