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逢玉拿起她給的休書,掃了一眼上麵內容。
休書:我魚秀與逢玉神尊今日解除婚姻關係,一別兩寬,此後男婚女嫁,各不相幹!
逢玉知道她這次是真的生氣了,心裏也很抱歉,輕輕握住她的手,態度誠懇且帶了乞求,“寶寶我錯了,你原諒我這一次好不好,以後不會了…”
魚秀一把甩開他的手,理都不理他,決絕往門口走去。
“轟—”身後響起了著火的聲音,魚秀不回頭也知道他把休書給燒了。
哼,燒了有什麼用,反正她已經休了。
腳步未停,徑直走向書房大門。
“砰!”就在她要踏出房門的前一刻,房門自動關上,發出不小的聲音。
“老婆我真的知道錯了。”逢玉憑空擋在她的麵前,雙臂穿過她的胳膊,俯身緊緊抱住了她,“求你不要走。”
“放開我!”魚秀厲聲嗬斥,用力掙紮。
卻怎麼都掙脫不開,不由怒上心頭,掌間蓄上了靈力,狠狠去推他。
然而還是沒能推開,狗東西力氣大得很。
魚秀氣的臉都紅了,好像那炸毛的貓,凶巴巴,惡狠狠,“我再說一遍,放開我!”
“不放。”逢玉稍稍用力,將她提起到與他平視的高度,可憐兮兮地望著她。
“對不起寶寶,你怎麼罰我都好,求你別離開我。”他低聲求著,清冷如雪的鳳眸裏,升起一層水光薄霧。
儼然快要哭了。
魚秀心尖一軟,產生了動搖。
不過僅一瞬,就又冷硬下來,“前夫哥,你我緣分已盡,還是莫要強求,就好聚好散吧…欸——”
話音沒落,就被他托臀抱起,一個轉身將她抵在了門上。
“前夫哥……”逢玉有些哭笑不得,低頭吻住了她。
魚秀雙腿垂著不舒服,隻得纏住他的腰,考拉般掛在他身上。
小手推著他,偏頭躲他的吻,“前夫你自重一點!”
下頜忽的被他一把擒住,矜貴俊美的男人,眼底漫出一點不悅,“不許叫前夫!”
還不如道友呢。
魚秀“哼”了一聲,氣鼓鼓道:“就叫就叫,前夫前夫前夫……”
叫著叫著,微涼的唇堵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小嘴兒。
“嗯……你不講武德……”魚秀口齒不清地說著。
但就因為這一開口,舌尖被他狠狠纏住碾壓。
數股電流穿過大腦,波濤洶湧的酥麻海浪般蕩過心上,往全身漫去。
理智逐漸坍塌。
身子綿軟下來。
直到……
濕漉漉的眼睛瞬間恢複清明,魚秀這才察覺層層裙裾之下,中褲早已不翼而飛。
這個狗東西,居然搞偷襲!
“你給我出去!”她怒喝。
逢玉嗓音清冽,“你先把‘前夫’收回!”
“你做夢!”休書已出,概不退換!
“那你也做夢!”逢玉抱著她來到窗扇大開的窗前,半倚著窗沿也不動,就這樣抱著她,頗有些耍無賴的意思。
院中鬆柏亭亭如蓋,幾樹桃花,開得正茂。
徐徐清風從窗戶渡來,直鑽空蕩蕩的裙底。
魚秀又羞又惱,忍不住罵:“你……無恥!”
腳尖踩著窗沿想起來,卻被他重重按了回去。
“這件事未解決前,你哪兒都不能去。”逢玉態度堅決。
魚秀氣的捶了他肩頭一下,“休書不是給你了嗎?”
“我不同意!”逢玉冷冷拒絕,神情認真且嚴肅。
“你打我罵我,砍我幾刀都成,隻要你能出氣,唯獨這件事不行。”
話鋒一轉,他軟了語氣輕哄,“要不我給你磕頭認錯?”
魚秀不語。
“求你了寶寶,別離開我……”逢玉輕輕吻上了她眉心那朵淺紅色印記。
濕濡的吻,綿綿密密,魚秀眉心乃至心底都起了一層癢意。
腦中閃過他為她擋雷劫的畫麵,世上沒有幾個男人能做到。
還有他對她的諸般好,為她操碎了心,還偷偷為她煉神器,送她回家。
鬱結的怒意逐漸散去,其實她也就是發泄發泄而已。
他能活下來,她慶幸都來不及,怎麼舍得真的傷他。
“那你以後不能再騙我了……”魚秀環著他的脖頸,噘嘴軟軟道。
“好,不再騙你。”逢玉答應著,“那你肯原諒我了嗎?”
魚秀戳著他的肩,傲嬌道:“那就原諒你這一次,再有下次真吃忘情丹,真忘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