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菀菀:?
她貌似沒建議這點吧???
墨以崢二話不說,容不得她有半分拒絕,扛起人就往浴房去。
子菡吞了吞口水,跟上前頭帶路,順便還積極補充說明:“將軍、夫人,請放心!浴房的沐浴池內溫水足夠,我等候在門外,隨時聽命!”
淩菀菀再次一堆問號頭上飄過。
子菡你個吃裏扒外的!
不幫她說話就算了,還給敵方推波助瀾!
淩菀菀被強製性扛入浴房,房門落鎖,鎖住了她的唯一退路。
“夫人與我早就互相坦誠,彼此熟悉,有何害怕。”
室內熱騰騰的霧氣漸漸多起來,安靜得隻聽到水流輕緩,呼吸聲卻加重急促。
墨以崢淡淡說完,自顧走到旁邊,脫去最外的長袍放在架上。
淩菀菀咬牙切齒,對著他挺拔高大的背影直做鬼臉。
虧她還因知道他受過太多傷而憐惜體諒,結果把自己當小羊羔子送出去任吃任宰。
“過來。”墨以崢回頭勾勾手。
聲音在水霧中發酵,多了幾分朦朧的魅惑。
淩菀菀小步小步挪了半天。
“幫本將脫衣。”
“.......”
“手臂,受傷。”
“將軍不是說小問題,無需在意麼。”
“傷口容易反複,這會便提不起力氣,可以理解。”
墨以崢就是有本事,可以理所當然的下達荒唐命令,就算與前一秒的他話語矛盾衝突。
淩菀菀敢怒不敢言,鼓起兩頰繞到後麵,找到衣服的扣子,一點點解開。
隨著衣衫脫落,男人精壯的後背逐漸裸露在外,她終於能看得真切。
道道疤痕交錯,不難看出傷口新舊,有些明顯愈合後又沉澱過了十幾年,剩下淺淺輪廓印記。
淩菀菀屏住呼吸,指腹微微顫抖,沿著傷口紋路滑過。
想象那些刀劍刺破皮膚的感覺,說不疼怎麼可能?必定是用了百分之二百定力才忍受得住。
墨以崢的忍耐力,比她想得到的程度還要深。
察覺到身後人動作停頓,墨以崢側過頭。
冷硬的側臉線條逆著光,看不太清個中表情。
“怎麼了。”
“......沒什麼。”
男人輕笑:“是不是覺得本將背後的傷太過可怖。”
空氣中沉默了會,寂靜無聲。
以為會得到肯定答案,淩菀菀卻搖頭。
“這些都是將軍榮耀的標記,我想,它們不應該被說可怖,而是神聖的。”
眉毛輕挑,雙瞳緊縮。
有一瞬間震驚於這番話,導致墨以崢久久無法回神。
許多人仰仗他的戰績,欽佩他的武力,每一次出征凱旋而歸,似乎所有人關心的重點都不過聚焦在又勝了一場仗上,他的領兵與謀略能力無人能比。
可從未有人說他受過的傷是神聖的,榮耀的。
不再是看結果,而是真正站在他的角度,關心著他。
女孩雙眸裏的疼惜不含雜質,激起男人心底柔軟,回身將她抱入懷中,用盡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