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菀菀眼皮子還沉重的很,眯起來,嘴巴嘟嘟囔囔。
“真是見鬼了,怎麼做夢都不放過我。”
明知道她有些想著墨以崢,還闖進夢裏鬧她。
淩菀菀歎了口氣,翻過身子麵對牆壁,打算繼續睡。
墨以崢好笑又好奇的抓著人肩膀輕輕掰回來。
“病迷糊了?連本將都能認不出。”
“唔......”被擺弄回來的某人十分不滿,再次努力睜大眼。
“將軍?!”輪廓逐漸清晰顯現,精神瞬間清醒大半。
語氣有喜有驚:“你怎麼回來了?真是你嗎!”
為確認準確,她抬起熱乎乎的兩隻手,拍在墨以崢臉上來回揉搓。
是實心的,還有觸感溫度,當真是他!
“是我。”墨以崢因她不正常的體溫蹙了蹙眉,趕緊命人重新將被子蓋嚴實。
旁邊有暖爐,燒著熱水。
他倒了杯喂淩菀菀喝下,看她舔著幹裂唇瓣,小心翼翼的問:“你不會是因為我回來的吧。”
“嗯,收到書信,說你著了風寒。”
“我這多大點事,何必從郢都趕回來,多費時間精力。”
雖這麼說,淩菀菀忍不住彎起嘴角,乖巧的笑出小小弧度。
她的手指又忍不住鑽出被褥,戳戳墨以崢。
“那將軍有沒有收到我寄出去的信。”
“嗯。”
嗯,是什麼意思?是看了還是沒看?還是收了但是沒看?還是看了不想理?
等不到下文,淩菀菀大半張臉掩在被子下,顯得愈發可憐虛弱,明亮的雙眸水汪汪。
逆著光,墨以崢的神情有些陰晴不定,冷硬的臉部線條因光暈而微微虛化。
他命邱紹再次給自己探了溫度,已經退去不少,再睡一覺到明日清晨應該就徹底退了。
隻是後續的休息還得延續個一周左右,才能完全好起來。
“你睡,我在這陪你。”墨以崢道。
淩菀菀使出力氣,朝裏麵屁股挪動,騰出外頭的位置。
“要不,你也歇會兒?”
猶豫片刻,男人點頭,脫去長靴平躺下。
燭燈滅了,室內安靜得細微響動也能聽清。
墨以崢說歇息就真的隻是歇息,合著雙眼平躺,雙手老實交疊搭在腹上。
淩菀菀本來很疲倦,因為突然見到心中所想之人,反倒不願意睡過去,怕等到天亮他就又走了。
幾次開口想要解釋,最終她悄咪咪撐起一點身子,借著月光溫度打量男人。
兩分鍾後。
“淩菀菀,你是不是有話要說。”
突兀炸開的話語伴隨清冽雙眸睜開,一點不差的抓到淩菀菀探頭探腦的模樣,十分尷尬。
裝死也不是辦法,幹脆豁出去了。
淩菀菀悶聲悶氣的道歉:“是我錯了,我不該瞞著你,偷偷找大夫亂開藥。”
“你別誤會,我沒有懷孕,隻是想著以防萬一,畢竟我們之間也沒說過有打算要孩兒。”
一鼓作氣說完這麼多,她頓了頓。“對,對吧?”
回答她的依然是冷然的沉默。
就在淩菀菀以為這回哄不好了,墨以崢抬起手按在她的腰背。
稍稍使力,她便撐不住手趴了下去,正好貼在男人起伏的胸膛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