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軟吸了吸鼻子,本來不覺得,但現在卻有感覺了。
“呃,謝謝。”她囁喏的道謝,低頭看他骨節分明的手為自己整理衣服,她慌張的後退一步。“傅先生,早點休息。”
傅璟雲的手一頓,這才發現她無時無刻不保持距離。
······
第二天,溫軟回到傅公館,她的臉比之前好很多,傅老夫人發覺她的異常,幾經詢問後,讓傭人把庭院的玫瑰全撤下。
“軟軟,這麼重大的事,以後要早告訴奶奶。”
傅老夫人心疼溫軟,什麼事都不說,和她孫子有的一拚。
“奶奶,謝謝。”
對於傅奶奶的好,溫軟真的有太多的感激。
“哎呀呀,這都是應該的,中午想吃什麼?奶奶讓人給你做,酸辣粉?”
傅老夫人牽著溫軟坐下,她平日無聊得很,有孫媳婦在身邊,總要說個不停。
“不用,奶奶,我吃點清淡的就好。”這幾天暫時不敢亂吃。
“懷孕不比平時,想吃什麼就吃,我們老一輩說的好,能吃是福,什麼時候去醫院產檢?奶奶和你說呀,寶寶最幸福的時候,就是父母一同去。”傅老夫人拐彎抹角的切入要點。
溫軟安靜的聽著,她知道老人家的意思。
“想當年,他爸媽,你也知道的,璟雲就是沒在一個幸福的家庭裏長大,所以養成現在對誰都冷漠的性格,可不要我的重孫也變成這樣呀。”傅老夫人愁眉苦臉道。
“嗯,奶奶,您放心,我會告訴他。”他也應該知道,至於去不去,溫軟也沒有把握。
豪尊俱樂部某包間,三個男人各居一方。
“這麼大的事,你們居然瞞著我,璟雲,你也太不夠義氣,隱婚也就算了,還有娃,讓我在這種身在花叢中的男人情何以堪?”
祁肆一年前為逃避家裏的催婚,跑到國外,玩膩了,最近才回國,得知此事,差點驚掉下巴。
傅璟雲是誰?他的死黨,認識十多年,愛好敲木魚和打坐。
男人最喜歡的三樣,女人,遊戲,煙酒全都沒有興趣。
無欲無求的模樣,就差沒吃齋念佛,剃度出家當和尚,如今居然有了娃,他還真想采訪一下,感受是什麼?
“你想有也可以。”傅璟雲神情淡然,悠閑的喝了一口紅酒。
“這次回來,不怕阿姨催了?”
秦澤彥早就知道好朋友隱婚,隻不過懷孕一事,也出乎他的意外。
“左耳朵進右耳朵出不就行了?要是冉顏知道這事,還不氣炸?唉,你老實說,你真的對她沒有一點意思?”
冉顏是他們大學同學,雖然在國外,但對傅璟雲一直念念不忘,幾次追求無果,還是鍥而不舍。
“你喜歡?”傅璟雲涼涼的掃了一眼。
“說不定咯。”秦澤彥挑了挑眉。
“開什麼玩笑?我當她是哥們,但你孩子的媽到底是何方神聖?能讓你和她······,我很好奇。”
鐵樹也開花,還結了果,真是離譜到極點,祁肆到現在都不敢相信。
想到她,傅璟雲的麵部表情稍微柔和了些。
“一個溫柔的女人。”隻不過現在開始已經有點脾氣。
“我作證,很溫柔,也很單純。”
秦澤彥第一次見到溫軟的時候,她為溫暖的治療費到辦公室,請求寬限她一段時間,那時,他就覺得這個女孩心地善良。
“老實說,你是不是想應付傅奶奶?這年頭,哪有什麼單純,溫柔的女人?”
祁肆認為死黨瘋了,在商場上呼風喚雨的男人還會相信女人?
“她 不一樣。”
女人這個生物很麻煩,特別是懷孕的女人,更麻煩,但溫軟卻不是他的麻煩。
······
傅璟雲回到家,習慣性的看向床,想起那個小女人已經回到老宅,他走到衣帽間取了一件睡衣,奇怪的,他又看到那個藍色的袋子。
這是條紅色的圍巾,他不懂針織,卻一眼覺得很好看,應該很適合奶奶,他把圍巾放在沙發上,然後走進浴室。
十幾分鍾後,傅璟雲躺上床看到一個未接電話,是她打來的,嘴角不自覺掀起一抹弧度。
溫軟正在鉤織小白兔,傅璟雲不在這裏的時候,她空閑時,可以做些小事情。
手機鈴聲突然響了,她放下手中的半成品,接起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