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水灣。
休假日,祁肆罕見的沒有應狐朋狗友的約,而是待在家裏。
那個女人煮好早飯,給自己打了電話,睡懶覺的他沒有接到,醒來後就看到一條消息。
【祁先生,我出去了,飯菜保溫,醒來記得用餐,最後請拔掉電線。】
他走到廚房看了眼,收拾的幹幹淨淨,隨手撚起一個水餃,不得不說,她的手藝還行,至少可以吃的下去。
祁肆以為那個女人去買菜,很快就會回來,還在想周末怎麼玩?畢竟是老板,員工福利還是要有,可以大發善心的帶上她。
結果那個該死的女人居然一直到晚上才回家,而他也在家裏等了一整天。
“你去哪了?”
溫暖正在換鞋,那如鬼魅般的聲音響起。
要不是早就習慣他的神出鬼沒,溫暖想自己可能會被這聲音嚇得倒在地上。
“我有事。”
他的周末不是一向玩到很晚才回家?今天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溫暖把買的菜放在桌上。“今晚做蒜蓉蝦可以嗎?或者你想吃什麼?”
昨天說過,他想吃什麼就做,但他又沒說,自己隨便買的菜。
“吃了口臭,你是不是存心不想我和別的女人接吻?”
這個女人把他丟在家裏一整天,獨自去外麵瀟灑,有可能還是跟著其他男人玩到這麼晚,越想越火大。
今晚吃,他身邊又沒女人,接什麼吻?明顯找事。
“我沒有這個意思,那您想吃什麼?家裏也有其他的菜。”誰叫他是老板,她忍。
“隨便,我問你去哪了?”要是真的和別的男人在一起,非罵醒她不可。
隨便?那就吃蒜蓉蝦,溫暖也不想伺候了,他這個人真是奇葩。
“周末我不是也有假嗎?”
她去哪裏,關他什麼事?
“我這個雇主都沒出去,你有什麼假?不護理我?”她有假的前提是自己不在家。
“你沒出去?”
按照正常情況,他不是要玩到半夜三更?
“我問你去哪了?”祁肆不耐煩的問。
“我和朋友有事。”他幹什麼非要揪著這個不放。
“又是那個男人?”
就他,長得一副假好人的樣子,看不出來嗎?什麼欣賞水平?
“哪個男人?”溫暖有些懵。
“除了你那晚去找的男人,難道還有其他?”
男人的桃花眼微眯,她的行情這麼好?
“你跟蹤我?”溫暖怒目而視。
祁肆自覺說漏嘴,幹咳幾聲。“咳,什麼叫跟蹤?那是覺得你會被騙,才跟過去看看。”
“以後不要做這樣的事,還有11天,我們的雇傭關係就結束,我去煮飯了。”
和他講道理完全沒用,溫暖放棄,他愛怎樣就怎樣,不要管她的事就好。
11天,這麼快?
這個女人到現在還沒說去哪裏?是不是找那個男人,祁肆一口怨氣堵在心裏。
半個小時後。
溫暖將做好的蒜蓉蝦和小炒肉端上桌,喚他來吃飯。
男人不情不願的走過來,看著桌上的東西又不滿了。
“搞什麼?這個蝦子怎麼不剝殼?”
“難道不是自己剝?”誰剝好才做?沒事找事。
“你要我自己動手?”這個女人歪理一大推。
“又不是小孩,一個大男人,難道還等著別人給他送進嘴裏?”
“······”
溫暖拿起肥嘟嘟的基圍蝦,慢條斯理的剝著殼,去除蝦線。
她和姐姐都喜歡吃蝦,爬爬蝦,基圍蝦,龍蝦,隻是這些太貴了,小時候吃一次都是奢侈,自媽媽去世後,直到姐姐兼職工作之前,她們都沒再吃過。
祁肆坐在位置上,看她吃的一臉滿足,忍不住揶揄。“你吃個蝦,那什麼表情?活像沒吃過一樣。”
“就算現在吃得起,也不是小時候的味道了。”
溫暖想起往事,媽媽總是留最好的給她們姐妹,那種日子再也回不來。
“欸,不就是吃個蝦嘛,感歎什麼?”小題大做的女人。
祁肆伸手想拿蝦,溫暖看到好意提醒:“祁先生,你沒淨手。”
“我說了要吃嗎?你這個女人哪來這麼多事?”
他叨叨幾句,看了眼她的手,還真去洗手了。
溫暖莫名覺得好笑,拿了隻蝦剝了起來。
祁肆回到位置上,看見碗裏有兩隻剝好的蝦,心裏高興的不行,嘴巴依舊毒舌。“你幹什麼?我會吃這種東西?剝的亂七八糟。”
溫暖覺得自己有病,幹嘛要給他剝,這個男人就是典型的自大狂。
“那還給我。”
她想夾回來,男人一把擋住。
“剝都剝了,我勉為其難的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