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死老頭,在亂說什麼?我什麼時候吞了?王嫂子呀,你看看,這個老不死的,現在居然變著法的想栽贓我。
什麼錢?他哪有錢?這些年他做的那些工作,還不夠我們一家人的生活。”
周蓮花傷心欲絕的哭訴,一滴眼淚都沒有。
“溫大哥,是不是弄錯了?蓮花,額,不是這樣的人。”
王大嫂知道周蓮花是怎樣的為人,隻是麵子上還是要幫襯。
而這場鬧劇全被門外的溫軟和傅璟雲看到。
“軟軟。”男人摟住身邊嗚咽的小女人。
“我誤會爸爸了。”她一直以為那筆錢是他給周荷花的,原來不是,父親根本就沒有。
“現在知道還不晚。”傅璟雲溫柔的擦去小女人眼角的淚水。“乖,我們先進去。”
溫軟吸了吸鼻子,用泛紅的眼望著身邊的男人,扯出一抹笑,柔柔的說:“好。”
“我不管,必須離婚,我是不可能和你過了,你這個老不休,這麼多年,我沒得到什麼好,到最後還要栽贓我。”周蓮花大吵大鬧不肯罷休。
“繼父你怎麼是這樣的人?我媽對你掏心掏肺,你看看我們這些年過的是什麼日子?到現在都還租房住,難道你沒有責任嗎?”
周荷花肯定偏向自己的母親,她早就對這個家不滿,什麼都不能幫到她。
“是,我的錯,我一開始就錯了,我不該和你結婚,我也不該重新找老婆,我更不該說大話,我錯了。”
溫銘癱在椅子上,目光呆滯的望著天花板,他錯了,錯的徹底,怪不得女兒們都不願認他。
想當初,他們也是甜蜜的一家四口,日子雖然過的不富裕,但也不像現在這樣一地雞毛。
錯了,大錯特錯!
“王大嫂,李大哥,你們看見了啊,他說了要離婚,不是我逼他的,有什麼事我不負責。”
周蓮花看他那死魚眼的模樣,急忙撇清關係。
“這······”
在場的眾人都看的明明白白,清官都難斷家務事,他們哪能插嘴。
“我離婚。”溫銘喃喃自語,他錯的太多,也不可能挽回。
“爸。”溫軟難言心痛的喊道,由於周蓮花恨不得所有人都知道,沒有關門,在幾經考慮後,她不願再隱身。
他們租住在城中村,這裏的房租便宜,大家相處的很和諧,也經常串門。
但溫軟不認識這些鄰居,她沒回來幾次,因為每次回來周蓮花都會借機找事。
溫銘好像聽到自己女兒的聲音,他呆呆的看了過去,女兒就在眼前,霎時老淚縱橫。
“看看,大家看呀,這就是溫老頭那個大女兒,挺著大肚子回來,我說什麼,就是在外麵亂搞,整大了肚子,家門不幸呀。”
周蓮花和周荷花擠在一起,兩人在看到溫軟身邊的那個男人時,都變得驚恐,他的凶狠,她們不是不知道。
但在場的都是隔壁鄰居,敢動手,正好讓大家知道他們一家子是什麼人,更有利於她離婚。
“蓮花,話別說的那麼難聽,畢竟是一家人。”鄰居們紛紛相勸。
“你在亂說什麼?”溫銘臉色慘白,轉而看向自己的女兒。“小軟,我對不起你和小暖。”
“這都不重要了,我結婚的事也不該瞞著你。”
周蓮花的惡意中傷,溫軟不沒有反駁 她想要看看自己的父親到底怎麼做?
“爸,我會好好對軟軟。”傅璟雲適時接話。
溫銘看到女兒身邊一表人才的男人,心中是滿意的。“好,好。”
“少在那裏演父女情深,這個婚不離也得離。”周蓮花不依不饒。
“我離,以後,我們兩不相幹。”溫父重重的錘了錘自己胸口,下了決心。
“你別做夢了,我不會再找你這個窮鬼,現在就離,別給我裝模作樣,我要馬上離婚。”
見他要離婚,周蓮花也不演了,吵著鬧著就要離。
溫父還來不及反應,傅璟雲溫和笑道:“爸,我和軟軟送你去。”
“璟雲。”溫軟看向他,意外他會如此說。
“早點離更好。”傅璟雲貼近她的耳邊低語。
溫軟還是征求他的意見。“爸,你願意去嗎?”
溫銘看著女兒小心翼翼的眼神,到底是虧欠了她,做什麼事都這麼為別人想。
他拳頭緊握,看向眾人。“離,大家作證,以後我溫銘絕對不會再找她周蓮花,如果再找,我就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