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雲笙以前是聽說過被包養的明星,在金主麵前是沒有尊嚴的,可是她以為金主和情人的關係就是床上關係而已,讓她萬萬沒想到的是,有錢有勢的金主,根本就不把小情人當人。
可以隨意地讓人下跪,可以完全控製對方的喜惡,什麼可以做,什麼不可以做,都是金主一句話而已,被包養的人隻能乖乖聽話,不然等待著的,就是狠狠的懲罰。
牧雲笙心中悲涼。
麵前的這幾個女人如此,那她呢?她也會像她們一樣,成為傅霆煊揮之即來呼之即去的玩物嗎?
傅霆煊不在乎她是否會跟其他男人見麵,所以也談不上喜歡吧!
他今天帶她來這裏,見他的朋友們,是想給她一個警示,告訴她不要心存妄想,玩物就該有玩物的自覺,不能夠自恃清高,要認清自己的身份。
牧雲笙越想心底越悲涼。
她端起麵前的酒杯,就準備把杯子裏的酒往嘴裏送。
“別喝!”
酒還沒喂進嘴裏,傅霆煊的聲音就傳進了耳朵裏。
他伸手,不由分說地將牧雲笙手中的酒杯拿走。
“不準喝酒。”他說。
牧雲笙眼睛一紅,極力控製住不讓自己掉眼淚。
傅霆煊剛才的這句“不準喝酒“和之前顧宸南的那句“不準吃”有什麼區別呢?不過都是用極強的控製欲,掌控著自己養的玩物而已。
牧雲笙忽然覺得挺沒勁的,這段時間到底是什麼給了她錯覺,讓她覺得傅霆煊會喜歡上她?
悲傷之時,牧雲笙又無意瞧見顧宸南的手伸向了米緣的大腿,不斷地在上麵摩挲著,米緣有意躲開,腿才剛往裏麵縮一點。就被顧宸南一個狠戾眼神遏製住了。
阻止了牧雲笙喝酒的傅霆煊,這會兒終於察覺出牧雲笙的臉色不對。
看來是自己不讓喝酒,惹得他的笙笙生氣了。
“想喝的話也可以,不過不能多喝,嚐嚐倒是可以的。”
傅霆煊往酒杯裏倒了些紅酒,搖了搖酒杯,遞給牧雲笙。
“這酒味道不錯,你可以嚐嚐,慢點喝。”傅霆煊囑咐道。
牧雲笙心情鬱悶,都說“何以解憂,唯有杜康”,看來古人是有先見之明的,心情煩悶的時候,還真想喝兩杯酒。
牧雲笙也不客氣,接過傅霆煊手中的杯子,根本沒聽什麼慢慢喝,她一仰頭,將杯中的紅酒一口就幹了。
她喝得急,以前又從來沒有沾過酒,這下還有被嗆到了。
輕咳了兩聲之後,放下杯子,她又給自己倒了半杯。
“笙笙,你不能多喝。”傅霆煊看著牧雲笙這勁頭,喝酒的興致還挺高。
“我想喝。”牧雲笙眼睛凝視著傅霆煊,“不可以嗎?”
那雙大眼睛裏全是懇求和柔情,傅霆煊又哪裏舍得拒絕。
“那要慢慢喝,紅酒是要慢慢品的,喝醉了會難受。”傅霆煊柔聲道。
牧雲笙得了應允,再也不管傅霆煊的囑咐,半杯酒下肚,又給自己倒了一杯。
等到傅霆煊反應過來,強製性不準她再喝的時候,牧雲笙的小臉已經通紅了。
她醉了。
又好像沒醉。
醉了是因為她確實感覺到頭昏昏沉沉,開始發疼。
沒醉又是因為,她依舊特別清醒,清醒地知道,原來她對傅霆煊來說,不是唯一也不是偏愛,是她自作多情了。
“笙笙,你喝醉了。”傅霆煊摸著牧雲笙的小臉,燙得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