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牧雲笙喝的還是阿姨熬的粥。
她現在吃不了油膩辛辣的東西，海鮮也不能吃，就看著麵前那碗奶白奶白的小米粥發愁。
她原本就不是喜歡清淡口味的人，雖然這小米粥熬得軟爛香甜，但是也實在是激不起她任何一丁點兒的胃口。
“夫人，您多少也要吃一點，不然大少爺又該心疼了。”
阿姨在一旁又給她加了一點開胃的小菜，牧雲笙雖然隻拔了左邊的牙齒，但是另右邊的智齒也是個鬧心的，疼得比左邊還厲害。
“早知道就已經一起拔了，長痛不去短痛。”牧雲笙感慨。
但是無論如何，再沒有胃口也不能讓自己活活餓死了。她用勺子小口小口地喝完了粥，剛準備出去走走，手機就響了。
她按下接聽鍵，把手機放在耳朵邊。
“喂，你好。”
“是牧小姐嗎？”杜崇明的聲音溫潤至極，“我是今天給你看牙齒的杜醫生，現在做一個回訪，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杜崇明今天一下午都心神不寧，回到家後思來想去，最後終於還是沒能忍住，在就醫療係統裏查看了牧雲笙留下來的電話號碼。
“原來是杜醫生呀！我現在還是很疼，臉也腫得厲害。”牧雲笙如實回複道。
“這是正常現象，剛拔完牙齒都是這樣，過幾天疼痛感會慢慢緩解，這兩天千萬別吃辛辣堅硬的食物，你過兩天一定要再來醫院複診。”
最後一句話才是杜崇明的目的，他想再見一麵牧雲笙，或許到時候，可以從她嘴裏問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好，那我後天就去醫院找您複診，謝謝杜醫生。”
牧雲笙這下對杜醫生明顯更有好感了，長得好看不說，人還這麼善意，看來既是個好醫生又是個好人。
等到了拔牙的第三天，傅霆煊一早就去公司了，牧雲笙早上照樣還是喝了點粥，也沒讓家裏的阿姨陪著，自己一個人就去了醫院。
可能是高級私立醫院的緣故，這裏的護士醫生服務態度超級好。
牧雲笙再次坐在了杜醫生的診室，張開嘴給她看她拔牙之後的狀況。
“你已經算是恢複得不錯的了，今天應該沒有那麼疼了吧？”
杜醫生笑著問道，他一邊說還一邊推了一下眼鏡，看著越發俊秀了。
“今天好多了，杜醫生，就是我右邊這顆智齒還是很疼，你看我什麼時候過來拔掉？”
牧雲笙現在隻想著趕緊把使壞的牙齒弄掉，現在這樣每天牙痛，她仿佛覺得連腦袋都開始痛起來了。
“一周之後過來，一周後你左邊應該也恢複得差不多了。”
杜崇明又給牧雲笙開了點消炎藥，他手指一點在電腦上敲打著，一邊裝出一副隨口一問的模樣繼續說道：
“這兩天你臉這麼腫著，東西也不能好好吃，爸媽應該心疼壞了吧？”
“我沒爸。”
牧雲笙聽到杜崇明這麼說，直接把程東來排除在自己雙親之外了。
杜崇明一聽，心下一喜，雖然知道這樣不太道德，但是看來自己的猜測沒錯，麵前這個女孩兒跟媽媽姓，要麼就是夫妻感情破裂，離婚後改了姓氏，要麼就是當父親的不靠譜，直接放了甩手掌櫃，根本沒有撫養過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