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與眸色很深,看了哭泣的姑娘半晌,嗓音艱澀地開口:“幫助母親複興龍族是我的責任……昭昭,你跟我去會受苦,我將母親的老龜仆留下來,和荊芥白檀護送你去找嶽父。”
“你!”顧雲媏眼眶通紅,抬手指著他的臉,“你說過永遠不會離開我的!現在卻要我一個人走!你過分!”
“昭昭。”低沉的男聲透著無奈,“希望你理解我。”
他撿起包袱,最後久久看了她一眼,似是要將她的臉刻在記憶裏,“等我完成任務,會回來找你。”
說完容與轉身大步走遠。
顧雲媏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眸,大聲喊道:“你走好了!走了我再也不要你了!”
男人腳步一頓,但依然沒回頭。
“容與!”姑娘著急又難過地跺跺腳,隨即崩潰地蹲下身痛哭,哭得全身都在發抖,可見用情至真。
刺客將全過程盡收眼底,悄悄退開。
晚些時候,晌午左右,刺客發現載著顧雲媏的馬車離開小鎮,白檀還在勸自家姑娘別傷心,姑爺敢走便不要理他了。
荊芥為主子說好話,遭到白檀一記瞪眼,“要是我丟下你去了其他地方呢?不懂被拋下的感受別吭聲!”
他立馬蔫了。
刺客基本相信顧雲媏容與鬧掰了,之後沒有容與跟著她,對她下手肯定輕鬆多了,嗬。
一邊這麼想著,一邊給主子攝政王遞去最新消息。
樹枝上,容與注視飛遠的信鴿,黑眸晦暗不明。
馬車迅速地往西行進,確定遠遠甩開刺客,容與身形敏捷地上了馬車,撞進姑娘含笑的眸子裏。
顧雲媏笑吟吟地衝他張開手,“夫君演得好逼真啊!”
那種糾結不舍,別說盯著他們的人,她也信!
容與低低歎息一聲,“你才是演得很真,說不要我了那樣的話……我著實心一痛。”
男人垂著眸,故作傷心而落寞。
顧雲媏左手抱著他右手安撫地給他順了順胸膛,“哎呀哎呀,做戲嘛,哪能真不要你。”
姑娘笑得很甜,湊上去親親男人的唇,“我們還沒生寶寶,我可想要個頭上長小角角的寶寶啦。”
容與輕哼,大手捏捏她柔軟的腰肢,“昭昭,我怎麼覺得你總惦記著騙我生崽?”
“嘻嘻,等事情都了結,我們便生崽崽,最好長得像你,多可愛!”顧雲媏想象著與夫君極其相似的小龍崽,禁不住眉飛色舞,“你也很喜歡的對吧?”
“嗯。”男人語調輕緩懶散,指腹摩挲著小妻子明豔的臉蛋,聲音啞了三分,“方才你哭得非常難過。”
看她哭成那樣,他差點演不下去。
顧雲媏無所謂地道:“沒有啦,流點眼淚而已,我想流眼淚容易得很。”隨即就要當場給他來一個瞬間落淚。
容與捧起她的臉,薄唇印上她的嫣唇,輾轉廝磨,“眼淚還是省省晚些再流。”
也是經曆過風浪的姑娘了,顧雲媏很快反應過來他的意思,小臉一紅,“你愈發……不正經了。”
男人笑著拉起小妻子的手放在唇邊貼貼。
“對啦夫君,你隱身術練得如何?”
容與直接隱給她看,高大的身體變回水流般的輪廓,依然清晰可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