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穎洲主動介紹道:“我是明修的媽媽,今晚蕎蕎在我家給我過生日,聽說你生病了,我們就過來看望。別擔心,蕎蕎有我們照顧著,你好好養病啊蕎蕎媽媽。”
“嗯,謝謝你們!”袁曉荷好感激,薑家不過是普通的家庭,蕎蕎不過是平凡的女孩,明修和他的家人,對蕎蕎,對她,都那麼好。
看到袁曉荷恢複一些了,大家退出病房,讓她休息。
柳阿姨告辭,回酒店,那裏還有一群朋友在等曉荷的消息呢。
沐穎洲和諶綱回家裏,畢竟生日會還沒有正式結束。
薑蕎要留下來照顧媽媽,諶明修陪她。
沐穎洲特意吩咐:“明修要照顧好蕎蕎啊,這邊就由你照應著了。”
“放心吧,我會的。”諶明修篤定地說道。
“謝謝諶叔叔,謝謝沐阿姨!”薑蕎的感激無以複加。
“會好起來的,”諶綱溫和地說道,“蕎蕎別擔心。”
其他人都走了,病房外的過道裏,安安靜靜的。
這時,有一個護士走過來,輕聲說道:“袁曉荷女士的家屬,可以隨我去辦理袁曉荷女士的住院手續嗎?”
“好。”薑蕎答應,為了加緊給她的媽媽治療,諶叔叔之前一切從簡,一切從快。
護士帶薑蕎乘電梯下樓,諶明修陪同著。
去了急診科填病人資料,再辦理好住院手續。
回住院樓,諶明修問道:“蕎蕎,醫院也有院內的接送車,坐車過去嗎?”
“不用,走走吧。”薑蕎覺得已經給諶家,給醫館添很多麻煩了,這十分鍾不到的路程,就不浪費資源了。
醫館的建築古香古色,深藍色的夜幕中,一輪盈盈的滿月灑下如水的光輝。清涼的晚風吹過,像是可以撫慰心緒一般。
住院樓旁邊有一個小花園,諶明修帶著薑蕎穿過去。
“醫館真美。”薑蕎喃喃出聲。
諶明修溫和地說道:“好的環境可以讓人變得輕鬆,也有利於康複。”
“不知道沐阿姨和諶叔叔那邊,情況怎麼樣了?”薑蕎思慮。
諶明修站定腳步,薑蕎遲疑地望向他。
“蕎蕎。”諶明修注視著薑蕎,路燈下,她的麵容憔悴得那麼明顯,以往明豔的女孩子,失了神氣一般。
“蕎蕎,”諶明修真誠地說道,“你不用思慮太多,我的爸爸媽媽有能力協調好生日會。不用覺得什麼事,都要自己扛,試著相信身邊的人,願意為你分擔。沒關係,你可以不用那麼堅強。”
薑蕎愣怔著,不敢置信地望著諶明修,他好像看透了她似的。
她明明那麼明豔張揚,喝最烈的酒,走最拽的路,對朋友大大咧咧,在職場大殺四方,誰都覺得她恣意飛揚。
可諶明修看透了她的柔軟與脆弱一般,對她說出那一番安慰的話。
父親的去世,對她的媽媽,對她,都影響巨大,她和她的媽媽性格不同,可是都敏感細膩,不敢展露自己的脆弱,怕牙關咬得不夠緊,便泄露了自己的偽裝。
淡黃的燈光落入她的眼睛裏,因為那裏麵的水光,仿佛被揉碎一般。
她想哭,又習慣性地強忍著。
諶明修張開雙手,真誠地說道:“蕎蕎,這裏有一個胸口,是你的!抱抱,好嗎?”
他那麼溫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