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諶明修洗澡,怕是永遠也洗不完。薑蕎的腳一落地,立即把諶明修推出洗浴間,她先洗。
諶明修洗澡的時候,薑蕎在房間裏對著鏡子化妝。
入夏了,她帶的幾件衣服都不是高領的,脖子上的吻痕難免若隱若現。
薑蕎拿著化妝品,努力想辦法,怎麼遮掩吻痕。
“怎麼了,蕎蕎?”諶明修走過來,他剛洗的頭發隻用毛巾擦幹,有些淩亂,襯衣隻扣了兩顆扣子,鬆鬆垮垮的,顯得很妖孽,很性感。
薑蕎埋怨道:“明修,你以後小心一點啊,不要再親我的脖子了。”
怎麼能不親呢?諶明修彎腰:“我看看,怎麼了?”
薑蕎仰著下巴,把修長白皙的脖子展露出來,讓諶明修看看他幹的什麼好事。
突然傳來溫熱的觸覺,繼而感受到微痛的麻酥感。
薑蕎叫起來:“諶明修!!!”
這個壞蛋不但不反省,還種了一顆新草莓,薑蕎看著鏡子,無望了,這麼明顯的位置,遮不住了!
對著薑蕎幽怨地瞪著他的眼神,諶明修反而“嗬嗬”笑,說道:“好了,蕎蕎別糾結了,欲蓋彌彰,還不如不要理會了。”
薑蕎泄氣地說道:“那我不去宴會了,反正我一天都沒出現,就當我沒有來好了。”
“蕎蕎肯定要去啊,”諶明修的右手,攬著蕎蕎的香肩,“你洗澡時,深惟又打電話給我了,說李副校長要我帶你去宴會呢,我答應了。沒關係的,蕎蕎,就說你海鮮過敏了,到時你別吃海鮮類的菜品就好。”
“好吧。”薑蕎覺得這個理由說得過去,她答應了。
晚宴在一個大包廂,有五張可坐二十人的大餐桌,諶明修和薑蕎到時,大家都已經入座,校長說過致詞,開始用餐了。
進門後,薑蕎匆匆看一眼過去,想跟寧溪語坐一桌,發現他們一家四口跟校領導坐在主桌,於是看看別的餐桌有沒有空位。
這時,李副校長卻站起來,朝諶明修搖了搖手,喊道:“明修,過這邊,帶女朋友過來啊。”
諶明修便牽著薑蕎的手,走到主桌來。
給諶明修和薑蕎留了位置的。
“抱歉,”諶明修溫文爾雅,但也煞有介事地說,“蕎蕎海鮮過敏,帶她去醫院拿點藥,過來晚了。”
本來沒仔細看薑蕎的人,因為關切,打量了一下,發現她的脖子上確實有……呃,說海鮮過敏就海鮮過敏吧,諶明修敢說,大家就敢信。
“不好意思,來晚了。”薑蕎現在能拿諶明修怎麼辦?隻能順著他的劇情演下去了。
“坐吧,坐吧,”李副校長和顏悅色地說道,“還有很多不是海鮮的菜,明修照顧著蕎蕎。”
“謝謝李副校長!”諶明修和薑蕎都禮貌地說。
領導們基本都還記得諶明修和薑蕎,就算一時想不起,但一提便知道了,兩位在校時,都是風雲學生。
“我們也算是媒人了吧,”鄭校長爽朗地笑道,“深惟和溪語結婚有孩子了,明修和蕎蕎也感情甚篤,看到你們成雙成對地幸福美滿,我們都很高興!不過話說回來,讀書時你們是不是就有苗頭啦?當初就算你們早戀,我們也不會反對的是吧,李副校長?”
“那是的。”李副校長含笑說道。
兩位校長的應和,把大家逗笑了。
然而李副校長經鄭校長這麼一說,想到了什麼,再看向諶明修和薑蕎時,笑容就有姨父笑那意思了。
主桌這邊有說有笑,坐在稍遠那桌的龐豈默不作聲,現在大家都笑話他暗戀薑蕎卻求而不得,甚至嘲諷他陰險小人,人品太差。
龐豈留意到顧允謙到現在還沒來,大概是不來了。
中午在萱草花坪那兒,顧允謙還衝諶明修吼不會放棄薑蕎的,才多久啊,顧允謙就偃旗息鼓退出了?
龐豈很想看諶明修、薑蕎和顧允謙鬧一出三角戀,然後結局是薑蕎和諶明修、顧允謙哪一頭都沒成。
在歡樂的氛圍中,心情糟糕的還有舒夢柔,顧允謙來校慶了,她本以為顧允謙看到諶明修和薑蕎恩恩愛愛,他便死心了。
哪想到顧允謙看透龐豈的為人,對錯過薑蕎後悔不迭,還要跟諶明修爭薑蕎!
晚宴的氣氛愈熱烈,學生們輪著去向領導和老師們敬酒。
諶明修去敬酒了,但是薑蕎說了海鮮過敏,吃著藥呢,也隻能按著這個人設,不喝酒了。
“蕎蕎。”李副校長端著酒杯過來。
薑蕎立即站起來了,禮貌地招呼道:“李副校長。”
“你喝茶,我喝酒,我們也碰一杯。”李副校長爽朗地說。
“不好意思。”薑蕎端起茶杯,敬了李副校長。
“沒什麼不好意思,”李副校長喝了酒,笑道,“等你和明修結婚了,可要請我喝喜酒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