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淮郅笑了一下,緩緩說道:“你知道星璨正在籌備新季度的珠寶發布會,目前還缺主打係列,所以想要請你出幾張設計稿。”
威利嘖了一聲,調侃道:“你自己公司的事不管,倒是管上星璨的事了?”
沈淮郅無語道:“拋開我幫她,我現在和星璨是合作關係,幫星璨合乎常理,這事對你來說簡單吧,我總覺得自己虧大了。”
威利背過身子,眼神飄忽看向別處:“不簡單,這件事星璨打電話找過我,我拒絕了。”
“嗯?”沈淮郅疑惑:“為什麼?”
威利扭頭沉默不語,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最近這段時間他也不知道自己染上了什麼毛病,總覺得自己畫的都是垃圾,索性每日酗酒尋找靈感,麻痹自己煩躁的心,可是越喝酒腦子就越不好使,靈感也就越沒有。
顯然,現在的他已經分不清究竟什麼樣,才是自己想要的,很是迷茫,靈感近乎枯竭。
身為一個藝術家,靈感枯竭就是走向死亡的時候,是一件極其殘酷卻無可奈何的事。
他越來越痛苦,甚至一度想要放棄創作。
沈淮郅拍了拍他的肩膀,笑著說道:“威利,如果你有苦衷,可以告訴我,我們是朋友。”
威利搖了搖頭無奈道:“這個你還真幫不了我....”
正要開口解釋,忽然扭頭瞥見黎染正在盯著畫板上的畫在思索著什麼。
威利頓時一驚,撇開沈淮郅,大步朝黎染跑了過去。
“NO!”
沈淮郅不明所以。
那邊,黎染剛瞥了旁邊畫板上的畫一眼,就聽見了威利的聲音,嚇得黎染小心髒砰砰的。
還以為自己是幹了啥得罪他的事情,但顯然並沒有,這幅畫就在她身邊,她不過就看了一眼,威利緊張啥呢?
緊接著,就見威利著急忙慌的朝她衝過來,一把將畫蓋死,還謹慎的擋在了畫的麵前。
黎染額頭布滿了黑線,無語道:“威利先生,我又不是要偷你的畫,至於嗎?”
“黎染小姐......哎!”威利想說什麼卻又沒說,最後隻重重的歎了口氣。
沈淮郅走過來後瞄了眼威利身後的那個畫板:“一幅畫而已,至於這麼小氣麼?”
“不是小氣的問題。”威利欲言又止。
他總不能說,他的畫不好意思見人吧。
丟臉!
實在是太丟臉了!
見威利不開心,黎染有些自責,望了望沈淮郅,又望了望威利,覺得自己把事情搞砸了,隻能試圖解釋:“威利先生,我剛才看了你的畫,你畫的非常棒。”
威利扭過臉,對黎染的話一點都不信。
“但是......”黎染話鋒一轉。
威利麵露詫異,扭頭看向黎染,緊張的問:“但是什麼?”
黎染低著頭抿起唇,正在思索,她總覺得威利的設計差了點意思,又說不上來。
威利急了:“黎染小姐,有什麼話你就說。”
黎染認真思索了一下,然後說道:“我覺得,你剛才那幅畫具有朦朧美和神秘感,畫的少女出浴圖直白又大膽,視覺衝擊力很強,隻可惜這幅畫太完美了,卻讓人感覺似乎少了一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