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督大人,這邊的軍醫是誰,麻煩叫過來。”琴月跟在沈纖婭的身邊時間也不短了。沈纖婭一個眼神她就能領會過來是什麼意思。

“神醫稍等。”提督示意身邊的親兵去將軍醫請過來。

就在沈纖婭動手拆開那小兵腿上的紗布時候,一個年邁的聲音傳了過來,“住手,你這女子是在幹什麼,不知道這是軍中重地嗎?”

沈纖婭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繼續拿著匕首將那小兵腿上的紗布都弄下來,有些已經和身上的血肉黏合在一起,痛的那小兵汗水一滴一滴的從額頭上落下來,卻是一聲都沒有叫出來。

沈纖婭抬頭看了看這個小兵,倒是個有骨氣的。

“喂,你這女子沒聽到老夫說的話嗎。你知道你是在幹什麼嗎,老夫告訴你,這都是老夫辛辛苦苦救治的,你現在給拆開來,等會就算你跪下來求老夫,老夫都不會在救治這個殘疾兵。”那老人家氣呼呼的想上來拉住沈纖婭的動作。

“不過就是個廢物,有什麼好救治的,死了還省糧食呢。”那老頭的腳步被琴月的劍擋在了原地,這話一出就連提督都皺起了眉頭,這個老軍醫一向仗著自己的身份在軍中無法無天,現在居然說對這滿營的人說這種話,這不是在寒滿營士兵的心嗎?

“你這個賤丫頭敢攔著老夫,知道老夫是誰嗎。老夫是懷王的人,是五皇子還有九皇子的遠房舅舅,你們敢攔我。信不信我傳信給九皇子,讓他一刀砍了你。”

這話讓本來不想搭理這老頭的沈纖婭露出了一抹微笑,抬頭看著那老頭笑的格外溫柔,不知為何在看到沈纖婭的笑容之後,提督還有任副將都下意識的退後了一步。

“怎麼樣,小丫頭怕了吧。”那老頭仰著下巴用眼角看著沈纖婭,那傲慢的意味太明顯不過。

“嗬。“周圍的人就見一道銀光閃過,剛剛還在叫囂的老頭就倒在了地上,動彈不得。

沈纖婭先將那小兵的傷口處理好,包紮上藥,在剔除腐肉的時候怕小兵痛暈過去,就將自己準備好的麻醉散用在了傷口上,接下來就在眾人驚詫的目光中,將小兵腿上的傷口處理幹淨,縫合上藥。

包紮好之後,那小兵小心翼翼的看著自己的腿,有些緊張的問“神醫姑娘,我這腿是沒有了嗎,為什麼我沒有感覺。”

“我在你腿上用了麻藥,等藥效過了你就感覺到痛,等會特別痛的時候,你就將這藥吃下去,要是覺得自己發熱的話,就將這裏麵的藥也吃下去。”

沈纖婭將幾包藥交給了那個小兵,這才抬步走向那個趴在地上的老者,“你說你是九皇子和懷王的人。”沈纖婭慢慢的蹲下身子,看著地上的老者。

“哼,知道就好,還不趕緊放開我。”那老者看著沈纖婭目光就像吐著蛇信子的毒蛇。

“懷王和九皇子而已,你怕是不知道我主子的身份。”琴月不客氣的一腳踩上那老者的腦袋,將他的頭狠狠的踩在地上,這個死老頭,居然說那些那重傷的小兵是浪費糧食的廢物,真是該死。

沈纖婭沒有理會老頭的叫囂,隻是將琴月將這人拉起來,靠坐在一根柱子上。

沈纖婭提著刀依舊笑的滿臉溫柔,圍觀的眾人,就見那巧笑嫣然的女子將手中的匕首狠狠的紮進了老軍醫的腿裏麵,那刀子還在裏麵旋轉。

那老者生生的痛暈過去,沈纖婭又一針將那老者紮醒,在老者驚恐的目光中喂下了一顆藥丸。

“提督大人,我們懷疑黃將軍的傷勢和這位軍醫有關係,現在這軍醫還險些傷了我們家主子,還請提督將人交給我們處置,至於懷王和九皇子那邊,不必擔心我們會如實將此時稟告皇上的。”琴月將懷中的帕子遞給沈纖婭擦手,眼神囧囧的看著臉色難看的提督大人。

“不知神醫大人怎麼處置這人。”提督現在看著沈纖婭都小心翼翼的,生怕那刀子落在自己的腿上。

“找個人拖著他跟在我身後,等會那些傷員身上的傷口是怎麼樣的,就在他身上紮出一樣的傷口來。”說完沈纖婭又看了一眼提督。覺得這件事情有必要讓這裏麵的人都知道。

“這些人的傷勢根本就不重,妥善處理都是可以痊愈的,可是那老者居然想將他們拖死。”

這也是為何沈纖婭會對那老者動手的原因,給那個小兵包紮完之後,她覺得這老頭子不能直接死,直接死太便宜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