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不能見你,你跟他長得太像,我怕我不忍心繼續報複你。”隨後像是想起了什麼一樣,看著陰暗處的眼神忽然變得猙獰起來。
“司雪柔你當年為什麼不救我,你為什麼不救我們的孩子,那個孩子可是你的侄兒,為什麼我求你的時候,你沒有站出來為我說話。”福康看著陰暗處的聲淚俱下,但是她知道她是不會得到回應,因為她親手拔了阿柔的舌頭。
“為什麼你父親安排的一切不能再早一點,哪怕再早一刻鍾,我都可以帶著那個孩子離開,找個沒人的地方將那個孩子生下來養大,為什麼就差那一刻鍾。為什麼你偏偏要在那日喚我去王府陪你,為什麼在那日會遇到喬家那個不要臉的男人,為什麼父皇要怪我,為什麼父皇要讓福王打我板子,為什麼啊,明明不是我的錯,受罰的人確實我,那個孩子就在福王的板子下,沒有了,沒有了,我那時恨不得跟著那個孩子一起去死。”
福康的神色越來越猙獰,臉上的笑容也跟著越來越燦爛,”可是就在那時候有人告訴我,是有人故意害死南哥的,故意害死我們的孩子,本來南哥是不用去邊關的,都是為了你,都是為了你,是為了你以後可以穩坐正妃的位置,是為了讓你的夫君我的好皇弟,登上那王位。“
“所以南哥去了邊關,被人害死,你知道我查到,那日南哥明明不需要親自作戰的,可有人非讓他親自領兵,你知道那個是誰嗎?”福康搖搖晃晃的站起身,舉著酒壺看向對麵的方向。
“是你的父親,是你的父親。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是你們司家害死了我的南哥,是你們想要的王位害死我的孩子,都是你們,是你們的貪心,你們一群人在京中享樂,而我的南哥卻在邊關的苦寒之地受苦。”福康伸手在自己的臉上摸了一把,原來她已經留了滿臉的淚水,可是即便過了這麼多年,她每每想起南哥的死還有他們的孩子,都心痛的無法呼吸。
她不能接受太子的出生,她甚至不想看到他們一家人其樂融融的生活,她也要他們嚐嚐妻離子散,生離死別的痛苦,她要讓那些人和她一樣,日日都品嚐這錐心的疼痛。
“阿柔,很快了,很快我的計劃就要全部執行完了,很快這天下就不再是南家的了。哈哈哈,很快就不再是南家的了。”福康笑聲淒厲,久久的回蕩在這空曠的密室中。
福康不知道這一夜喝了多少的酒,隻是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在她的臥房中,看著那繡滿天仙子的床幔,笑的淒涼,就是這朵花雖然差點害死她,卻也將南哥帶到了她的生活中。
“來人。”福康起身坐在梳妝台前,摸著自己已經略顯蒼老的臉龐,等她進了地府之後,南哥會不會就不認識她。
“公主。”一個嬤嬤從外間快步走了進來,躬身給坐在梳妝台前的福康行禮。
“幾時了,世子可是回來了,壽安大婚的喜服可是已經在準備。”福康示意嬤嬤上前給她梳頭,自己則是從梳妝台的抽屜中取出了一個麵具,那是一張金色的麵具,上麵刻著一朵綻開花瓣的花朵,清純中夾雜著妖豔,妖豔中卻透著幹淨,這個麵具是南哥親手製作送給她的,是她們的定情信物,這些年她一直都帶在身邊。
\"世子已經回來了,郡主的喜服已經在準備,隻是郡主現在的狀態不怎麼好,日日在院子發脾氣,這幾日已經抬出去了好幾個侍女。”嬤嬤的熟練的給福康梳頭,這麼多年她一直都跟在公主的身邊,對公主的事情知道的極為清楚。看著公主手裏那個熟悉的麵具,嬤嬤暗暗的歎了一口氣,都是可憐人啊。
“郡主那邊派人好生看管,大婚就定在一個月後,一點差錯都不可以出,還有懷王那邊,懷王世子的位置必須是壽安夫君的。”福康在知道自己女兒要嫁給懷王庶子的時候,就已經將這件事情最有利的一麵,考慮清楚,隻要壽安進了懷王府,再加上她的助力,懷王府就也會是她的掌中之物。
“是。”嬤嬤恭敬的記下長公主安排的事情。
而就在這時,一個暗衛出現在長公主臥寢的窗外,嬤嬤在長公主的示意下,將那暗衛手中的信件接了過來。
“公主。”嬤嬤將信件畢恭畢敬的交到長公主的手中,自己則是退到了看不見信件內容的地方繼續為長公主梳理頭發。
“嬤嬤,梳的素淨一些。”長公主握著信件的手指僵硬了一瞬,隨後臉上是有些釋懷的笑容。
嬤嬤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還是將已經梳好的發髻散開,換成了一款素淨的發髻。
而京中的各府都收到了來自司府的傳信。而七皇子府上,沈纖婭則是一臉震驚的看著來報信的管家。
“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