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開,男人對上了一雙亮如繁星的眼眸。

緊接著耳邊傳來一道清脆的聲音,“老公!”

聲音輕軟,像含著糖似的甜蜜。

卻讓門口的男人僵在原地。

向來遊刃有餘的人此時一張薄唇緊抿,手上端著的一杯牛奶都微微晃起了漣漪。

“竹竹叫我什麼?”

清潤的嗓音出奇的低啞磁糜,像開在黃泉彼岸的曼陀羅,蠱惑感十足。

荼青稚聽見他的聲音,感覺熱氣上湧,耳尖滾燙。

她本就喜歡他的聲音,此時更是有些被迷惑,迷迷瞪瞪又喊了一聲,“老公?”

隋知弈沒有戴眼鏡,深邃的桃花眼和眼下那顆暗紅的痣全都暴露在空氣中。

給人的感覺與平常相差極大。

再次聽見這個稱呼,他垂下眼,濃密的睫毛擋住了翻滾著旋渦的黑眸。

他輕聲開口,“竹竹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嗎?”

荼青稚回過神,“我知道,我們結婚了,這是對配偶的稱呼!”

她雖然還有很多事不太明白,可也知道這個詞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叫的。

如果此時換了一個人頂著配偶的身份站在她麵前,她不但不會這麼叫對方,甚至不可能在這個時間毫無防備地開門。

但如果麵對的是隋知弈,她就會毫無顧忌。

隋知弈視線緊緊鎖住她的,從那雙琥珀色的眼中看到了認真和喜歡。

他往前走了幾步,荼青稚眨了眨眼,以為他要進來就往後退了幾步。

男人腳步一頓,順勢走進了帶著女孩身上特有香味的房間。

“哢噠”一聲,男人身後的門輕輕關上。

荼青稚微微歪頭看了門一眼,又轉回到隋知弈臉上。

她完全沒察覺到危險的來臨,期待問:“滿寶寶,你現在高不高興?”

隋知弈將牛奶杯子放到一旁的立櫃上,低下頭與她對上視線。

桃花眸如往常般微彎,卻不見絲毫溫潤,反而邪肆又危險,眼底似有什麼即將噴薄而出。

“我也不知道,但是如果竹竹願意幫我,也許我就知道了。”

荼青稚直勾勾地看著他那顆淚痣,離得近了看著越發好看了。

“幫什麼呀?”

隋知弈俯身,圈住荼青稚的細腰將她抱了起來。

荼青稚下意識伸出兩隻白皙的手臂環上他的脖子。

兩條修長勻稱的雙腿也得寸進尺地纏上男人勁瘦的腰。

她笑意盈盈地攀著他,“這次是你讓我爬的哦!”

隋知弈呼吸微窒,感受到腰上柔韌的觸感,眸色越發深了。

荼青稚這次穿的還是那件柔軟的熊貓睡裙,她不管不顧地攀上來,他卻不能任由她的小屁屁暴露在空氣底下。

分出一隻手臂將裙擺撈回來後,墊在底下讓她坐著。

“竹竹要幫我麼?”

荼青稚見他沒有反駁自己的話,又往前湊了湊,把人抱得更緊了些。

完全沒注意男人的呼吸逐漸變得急促。

“要!”

滿寶寶都這麼大方讓她爬了,她也不是小氣熊貓!

話音一落,兩人本就極近的距離瞬間縮小成零。

男人的薄唇印在女孩的粉唇上,細細摩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