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陳嬌嬌睡到日上三竿才起來,其他知青早就上工去了,以前陳嬌嬌都是一大早就屁顛屁顛跟著周文峰去上工的。
現在知青們也摸不準陳嬌嬌對周文峰的態度,況且陳嬌嬌家裏給的補貼足夠她生活,自然沒人喊她起床。
陳嬌嬌雙眼惺忪地從床上坐起來,漂亮的小臉皺成一團滿臉煩躁,臉上胳膊上都有大大小小的紅印子。
這些死蚊子!
磨磨蹭蹭了好一會兒陳嬌嬌才不情不願的起來,這具身體的肚子咕咕叫,餓得她也有些頭暈眼花,陳嬌嬌在行李箱裏皺著眉挑挑選選了好一會兒才選出一條比較合她心意的布拉吉穿上。
走在鎮上的陳嬌嬌成了一道靚麗的風景,陽光灑在亮黃色的布拉吉上格外耀眼,襯得她膚白如雪,或許隻有陳嬌嬌這樣勾人的妖精才能壓得住這樣的顏色,頭發也在陽光下發著光澤,如綢緞般閃著光。
引得來往路人看得移不開眼,跌倒的跌倒,撞牆的撞牆。
陳嬌嬌看著供銷社的東西花了眼睛,她是幽魂的時候最是羨慕那些買買買的人類,陳嬌嬌進供銷社都是雙手實在拿不下了才堪堪結束。
其他人看著這麼敗家的女娃目瞪口呆,結賬的時候陳嬌嬌根本分不清那些花花綠綠的票,也讓她鬧了一個小小的笑話,隻是眾人看著美眸橫著瞪他們的陳嬌嬌眾人也都憋著不敢笑出聲。
陳嬌嬌拿著大包小包的東西到了郵電局,給她那所謂的爺爺發了封電報。
走在路上陳嬌嬌滿臉不高興,剛才在國營大飯店吃的東西真難吃,這些人類都吃的什麼玩意兒,連她怨氣的萬分之一都抵不上。
好想再吃一口怨氣。
路過食品公司大門的時候,門內一道單薄的身影讓百無聊賴的陳嬌嬌眼睛一亮,頓時嘴角一勾,充滿玩味。
“你這豬肉又不是家豬,是山上的野豬,我能收都是給你臉了,還嫌少?”收購員叉著腰一臉不耐煩。
野豬肉雖不及家豬味道好,但好歹是油水,而且家豬肉十分暢銷不一大早排隊搶根本買不到,野豬肉價格比家豬便宜還是油水,自然也有很多人願意買的。
而且這些豬肉的骨頭已經被剔得幹幹淨淨,下水也都處理過了。
封延垂著頭,看不清表情,沉默良久,“再加一點。”
收購員鄙夷地看著他,“愛要不要,不要拿走。”
食品公司的生豬收購員對於豬的收購有很大的自由裁量權,特別是活豬拿去殺的時候,一頭豬到底要扣除多少斤豬食,並不是按照重量百分比,而是由食品公司負責收購過秤的人自由把握。
權力使然,自然人就飄了。
陳嬌嬌看到這好戲哪能不插一腳呢,她可沒忘記她這個炮灰的身份呢,她應該讓氣運之子更清晰認知到世間是險惡的。
她半倚在公司大門上,漫不經心地說,“哎呀,這個野豬肉皮那麼厚,壓稱,該再減減重量。”
收購員聽到聲音下意識皺了皺眉,哪個不長眼的女娃插手他決定的事。
結果抬頭看去,眼睛頓時都直了,這女娃也太美了。
收購員瞬間換了態度,附和道,“啊對,這野豬肉皮這麼厚,再減下5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