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和裏正前麵走,蘇雲笙作為陸謹言的娘子,自然是扶著陸謹言在後麵慢慢走。
畢竟陸謹言是個什麼都看不見的“瞎子”!
一行人很快就抵達了陸家。
回到陸家之後的王氏,把一匹布裁成了兩份,給了趙氏張氏各半匹。
剩下的一匹則是壓箱底珍藏起來。
幾人到陸家門口的時候,趙氏張氏正好拿著半匹布往自己的屋子裏走。
“咦?這不是陸謹言同窗送給我家的布嗎?”
“謹言媳婦兒,你可看清楚了?”裏正回頭,嚴肅的問。
蘇雲笙點點頭。
“我看清了,這就是我們家的布,裏正叔你也知道謹言同窗是縣裏的,這麼好的布我還是第一次見,定不會看錯。”
“哎裏正村長,你們怎麼來了?”
後麵的蘇雲笙和陸謹言,張氏全當沒看見。
“你們手上的布哪裏來的的?”
“你說這啊,這是我們娘給我們的?”張氏笑意盈盈的說。
“你娘哪裏來的布?”
村長裏正到來的動靜,讓王氏也從屋子裏出來了。
“這,村長裏正怎麼過來了?發生什麼事了?”王氏詢問。
畢竟村子裏沒什麼大事兒的話,村長裏正不會上其他人家。
“王氏我問你,你給兒媳的布哪裏來的?”這次問話的是村長。
“你說這個喲,這可是我兒子的謹言的!”
王氏開心的說著,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落入了圈套。
“娘,竟然你真的是你?你真的是讓我太失望了!”
在後麵的陸謹言站了出來,聲音氣憤的說了這麼一句。
王氏沒反應過來。
“你說什麼?”
可陸謹言沒有再回答她。
“娘啊,我們都已經被分出來了,你怎麼能帶著嫂子們上門拿我們家的布呢?更何況這件事我們都不知道,說的不好聽點就是偷。”
蘇雲笙抹著眼淚說道。
“你個小賤人,把話給我說清楚,誰偷你東西了?”
“娘你剛剛都說了那布是我們家的,這還不算偷嗎?”
蘇雲笙佯裝害怕,躲在了村長和裏正身後。
“什麼偷,這可是我兒子孝敬我的,你給我滾出來,躲在後麵幹什麼?”
王氏氣勢洶洶的樣子和蘇雲笙形成了對比,把蘇雲笙襯托的更加弱小可憐。
“王氏你閉嘴,偷了人家的東西趕快拿出來,我們可沒空和你們耗下去。”村長不耐煩的站在王氏跟前。
“村長你什麼意思?我都說了是我兒子孝敬我的,什麼偷?你們竟然相信這小賤蹄子的話?”
“嗚嗚~相公,既然娘說是你孝敬的,那我們就別要了,你買藥的銀子我會想辦法的,這些布匹就當給了娘吧。”
蘇雲笙拉著陸謹言的衣袖,哭的好不可憐。
“賤人你給我把話說清楚!”
王氏上前就想拽蘇雲笙,卻被陸謹言擋住了。
“娘,你也知道我家裏情況不好,這幾匹布本想去鎮上賣了銀子換藥材,現在我娘子隻不過是心疼我,娘一口一個賤人賤蹄子的,將我的臉麵放在何處。”
陸謹言陰沉著臉,雖說看不見,但樣子還是挺嚇人的。
“你——你個吃裏扒外的東西!”王氏氣狠了。
“娘,我早就被分出來了,還給了爹娘你們十兩銀子盡孝,早就不算吃你們的了!”
陸謹言表情淡淡的。
王氏一直不喜他,這麼多年陸謹言也沒有體會母愛。
要說陸謹言對陸家人感情深的,便是陸老頭了。
不過十幾年了陸家都是王氏做主,陸老頭也僅僅是給了陸謹言一點溫暖罷了。
“好了王氏,趕緊把謹言的東西還回去,你看謹言媳婦兒哭的,藥都買不起了,你們拿這些布有什麼用?”
這些布確實很好,村長和裏正也十分羨慕陸謹言的同窗給他送來這些東西。
但一聽蘇雲笙說要給陸謹言買藥,再想想陸謹言家裏還有兩個嗷嗷待哺的小孩子,村長和裏正大人對著兩匹布也沒了什麼興趣。
“不行,這可是我兒子孝敬我的,陸謹言你快告訴村長和裏正,說這兩匹布是你給娘的。”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王氏還沒有看清事實。
“村長叔,裏正叔,我娘她——,算了,就當是我孝敬娘的吧,就是不知道我什麼時候才能再次吃上治眼睛的藥!”
“謹言你的眼睛能治了?”
“是啊,這多虧了我娘子,先前我丈母娘給了我娘子五兩銀子治眼睛,這才沒有耽擱時機。”
“雖說我丈母家做生意掙了錢,但我作為讀書人,定不能不還銀子,本來還想著賣了這兩匹布換些銀子還錢開藥,誰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