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情的事情？”
“一年前。”
“那次回京都？”
穆婉靈點頭。
軒轅緒的目光一寒，“軒轅緒殺了他？”
“不是。”
“那是誰？軒轅澈登基為帝，身為六皇子的軒轅廉不該是王爺嗎？是誰敢那麼大膽子殺了六王爺？”
“穆婉甄。”
聽到這裏軒轅緒的眼睛帶得不僅僅是一點點地震驚，更多的是難以置信。
如果眼下換成是另外的人告訴他，軒轅廉死了，不是被別人殺死的，而是被穆婉靈的親生妹妹穆婉甄殺死的，他絕對會不相信這句話。
可是眼下說這句話的人是穆婉靈。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穆婉靈將事情起因經過都告訴了軒轅緒。
聽到這裏，軒轅緒的目光更加陰沉了。
他雖然是知道，很多人很多事情會隨著時間的改變而改變，但是他不知道一人真的能改變成這個樣子。
“那你打算怎麼辦？”
穆婉靈搖頭，手裏緊緊地捏著那瓶裝著軒轅廉骨灰的項鏈。
“不打算報仇？”目光看著穆婉靈手裏的東西。
穆婉靈沉默，“……”
那是她妹妹，她身體的妹妹。
“軒轅廉對你很好。”軒轅緒看似漫不經心地提了一句。
穆婉靈抬起頭看軒轅緒，“……”
“我記得在大唐王府的時候，他之前好幾次都暗暗派人把東西從府外帶給你，這些我都知道。”
穆婉靈苦笑，“……”
“算了，不提這件事了。”伸手軒轅緒撫摸穆婉靈的臉頰，嘴角帶著淡淡的笑意。
穆婉靈身體微微一僵，想閃躲開，但是看到軒轅緒如此“嚴重的傷勢”還是選擇坐在了原地。
兩個人沒有說話，一時間氣氛有些奇怪，穆婉靈連忙找了一個話題出來，“來嚐嚐我做的糕點吧。”
軒轅緒點頭，看著穆婉靈起身拿糕點，看著她的側臉，看著她的微笑，看著她眨眼的動作，眼神帶著迷離。
“吃吧！”見軒轅緒如此看著自己，穆婉靈有些不適應。
回過神軒轅緒苦笑地拿起一塊穆婉靈做的糕點仔細端詳，“時間改變人改變得真多。”
“什麼意思？”
“我記得你那時候剛來王府的時候，做出來的東西還是焦的。”
穆婉靈有些臉紅，是啊，那時候她為了能夠讓軒轅緒原諒自己，送出去的東西，也的確是夠抱歉的。
和軒轅緒說了幾句，穆婉靈也不好意思繼續打擾受傷的他，便轉過身離去。
……
穆婉靈前腳走了出去，後腳從外麵走進一個帶著麵具的男人。
軒轅緒原本虛弱的樣子一掃而光，淡淡地看了一眼地上的人，某人的眼底帶著一股濃濃的怒意。
“琅琊，這次朕要你去殺一個人。”
琅琊，是軒轅緒所雇傭的殺手。
這些年來一直替他做事。
“是，王。”琅琊很冷靜地點頭。
“去大唐幫我殺一個叫做穆婉甄的女人。”
琅琊無語。
王，不會吧！
你嘴裏那個叫做穆婉甄的人不就是皇後嗎？
你這裏和穆婉甄那個地方相差了不止十萬八千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