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緒想不明白也不知道自己該如何處理這件事。
看著眼下一切都慢慢地恢複了，軒轅澈的內心心如刀割。看著穆婉靈的眼神更多的時候是挽留，懇求甚至是乞求。
乞求她能夠留下來。
於是很多時候他都靜靜地陪著穆婉靈。
穆婉靈陪亞爾弗列得在雨芹宮走，他就靜靜地站在那裏看著穆婉靈。
穆婉靈坐在禦花園裏休息，恢複自己混亂的情緒，他就坐在不遠處看書“專心致誌。”
穆婉靈在做藥的時候，他就背著手站在禦醫遠的藥房門口看那棵大槐樹。
等穆婉靈拿著手裏的藥材出來的時候，軒轅緒就站在槐樹下微笑地看著她。
穆婉靈知道軒轅緒這段日子都一直出現在她的旁邊，但是她一直想裝作不知道。他們始終是要分開的，於是這樣曖昧，還不如早日分開。
眼下見自己已經不能閃躲開軒轅緒的目光了，穆婉靈隻能硬著頭皮去打招呼，“軒轅緒。”
灰色的眼眸看著穆婉靈，隨後微微叩首。
穆婉靈走到他麵前看著他的目光，“你有什麼話對我說？”
“什麼？”
穆婉靈看了一會兒軒轅緒的眼睛見他沒有什麼想說的，便笑道，“那沒什麼，我還以為一直看到你，你有什麼話想跟我說，如果沒有，我先去找大王子了。”
說著穆婉靈便打算走，剛轉過身，軒轅緒伸手搭在穆婉靈的肩膀上，阻止她的動作。
“婉靈。”
“恩？”
“我有話要說。”
穆婉靈轉過身看著軒轅緒，“……”
這家夥總是這樣吞吞吐吐的。
那一年他在王府是如此，而如今也是。
“什麼？”
“謝謝你。”看著穆婉靈，軒轅緒的聲音有些緊張。
穆婉靈點頭，“……”
她不會認為軒轅緒特意跑到這裏就是為了跟她說一句謝謝你。
“現在幾個地域的洪水也退了，瘟疫也跟著平息，一切都恢複了正常。”
看著軒轅緒，繼續等，：……“
他應該沒那麼無聊吧？
居然來這裏跟她聊這種有的沒的東西。
“你過段時間也要走了吧？”
穆婉靈點頭，“……”
這才是正題。
“真的要走麼？”看著穆婉靈的樣子，軒轅緒有些受傷。
穆婉靈點頭，“……”
“婉靈，你可不可以……”看著穆婉靈，軒轅緒頓了頓，似乎再尋找著什麼勇氣，“可不可以留下來？”
穆婉靈微蹙眉心，“你想反悔？”
“我沒有。”
“軒轅緒，其實我要走隨時都可以走，但我隻是想幫你，我隻是想借這個借口幫你。”
軒轅緒沉默，“……”
“所以不要讓後悔我當時的選擇。”
說著穆婉靈冷冷地看了一眼軒轅緒，轉過身朝著雨芹宮的方向走去。
看著軒穆婉靈的背影，軒轅緒苦笑，隨後後退一步，看著天空。
老天，你有時候很是殘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