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他在乎你!”顧久的聲音低了下去。
“顧久!”謝十州終於開口,“我拖家帶口,賭不起,到了晏子玉身邊,也不過是寄人籬下,任人宰割。”
她深深歎口氣:“若是自己不強大,怎麼都沒用!”
“何況,拒絕了他,也是放他一條生路,他本是位高權重肆意瀟灑的公子哥,何苦被我們拖累!”
“再說,因為與我們交好,晏子川不喜要刺殺,晏子玉心裏又怎麼想,如此,就好!”
謝十州似乎在對著顧久說,又似乎在勸慰自己。
程念安三五不時的冒出來,那一張笑臉已經熟悉到忘不掉了。謝十州閉了閉眼睛,按下滿心酸澀。
那時,晏子玉親自合葬了他們,但是他說:謝十州,如果沒有你,他依舊是策馬揚鞭的紅衣少年!以後,好好對他!
可是,她想讓他遠離她,換來他此生安好,她這種人,是注定要在汙泥裏掙紮的。
顧久靜默良久,點頭轉身離開了。
“顧兄弟,你這是?”虎影佯裝打招呼,但是眉眼間都是濃濃的戒備。
顧久依舊是冷沉的一張臉:“公子想吃點東西!”
“恰好,王爺也滴水未沾,同去!”虎影立刻熱絡的跟上來。
顧久也不拒絕,就那麼走了。
“軍師如何看?”晏子川焦頭爛額,這罪孽真的是罄竹難書。
謝十州看著一邊站著的賀郡守已經在慢慢後退了,他眸色狠戾,臉色冷沉。
她沒有回答晏子川的問題,而是看著顧源:“顧大人,我想,這鳳川也許需要你來維持秩序!”
顧源看了看晏子川,轉頭就走。
“把人帶進來!”晏子川側頭看著身邊的侍衛。
鳳川要動根基,隻怕有些人並不願意束手就擒。
那高高的一摞訴狀,紮眼的很,明明白白的提醒晏子川,這個鳳川的民憤鎮壓不了。
謝十州隻是低垂著眼眸,漫不經心的翻著那些訴狀,怨不得謝八叉對花家怨恨到了骨子裏,那一個腐朽的家族,被金錢壞了根基的家族,是不會有感恩之心的!
人仗著金錢作威作福慣了,就感覺錢是萬能的。
“叫郡尉過來,帶著鳳川所有的兵吏!”晏子川沉沉說道。
然而,他的侍衛不在,後麵站了一圈的郡守府的侍衛,沒有一個動彈的。
他們手裏的刀劍緊握,眼神戒備,甚至那刀劍都是朝著他們的方向。
“怎麼,本王說話不好用?”晏子川猛然起身。
他最討厭有人挑戰他的威嚴,尤其在大庭廣眾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