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宴珩從浴室出來時,穿著一身灰色的家居睡衣,頭發已經被吹幹了,整個人看起來比白天慵懶了不少。
溫宴珩道:“你進去吧。”
覃禾起身,從自己的行李箱拿出睡衣以及內衣,進了浴室。
溫宴珩看著覃禾鋪好的地鋪,躺了上去。
覃禾在浴室裏,想著這是溫老板的私人空間,自己還是收斂點,至於泡澡就算了。
浴室裏霧氣騰騰,覃禾忍不住都想唱歌了,剛準備開口,又想到了,這是溫老板的浴室。
克製,隱忍。
重新回到臥室,覃禾看了看床上空無人影,以為溫宴珩在外麵,徑直往地鋪走去。
“你怎麼睡地上?”覃禾疑惑。
“怎麼能讓公主打地鋪呢,公主睡床上。”溫宴珩躺在地上,閉著眼睛。
覃禾嚇得往後退了兩步,溫影帝這是還沒出戲,“你魔怔了?”
“睡覺。”溫宴珩說完轉過身去,覃禾上了床,越想越不對勁,這也沒像初月說的那樣啊。
當天晚上,覃禾做夢了,夢到溫宴珩要把她賣了,一直追著她要扒她的魚鱗,還逼著讓她哭珍珠出來給他去黑眼圈。最後竟然要強上她,好好一個恐怖的夢,變成了有顏色的。
她反抗,在床上翻來覆去,和夢裏的溫宴珩在床上撕扯了起來,然後她醒了。
溫宴珩聽到動靜後,立馬把房間裏的燈給開了,隻見覃禾的頭和上身蜷在地上,下半身還搭在床上。
一臉怒氣的瞪著他。
這姿勢挺怪異的,溫宴珩還從來沒有見過:“你在練舞?”
覃禾看著自己這個樣子完全是懵的,她在夢裏太激烈了吧,從床上滾到了地上,腰還特別疼,不知道是撞到哪裏了。
“過來扶我一把……”覃禾聲音小了一點。
溫宴珩掀開被子起身,走到床邊,彎腰把覃禾給拉了起來。
“這個姿勢要是一般人,腰得斷了吧。”溫宴珩想。
“得虧我從小練過舞,哎哎疼……疼……”
覃禾在溫宴珩的幫助下,上了床,趴了下來。
“還疼嗎?”
“你都不問問我為什麼這個樣子嗎?”
“公主為什麼這個樣子。”
“因為夢裏你要賣了我。”
“說了很多遍了,想賣你早就賣了,我又不缺錢,賣你有什麼用。”
覃禾一想,有道理,確實是。
要賣早賣了,影帝確實不缺錢。
“謝謝溫老板。從今有以後,你有什麼需要我做的,你盡管吩咐。”
“以後想到了再吩咐。”
溫宴珩伸手給覃禾揉著腰,覃禾能感覺到腰上的溫暖,舒服了不少,就是,就是她內心已經想入非非了。
次日一早,溫藝楚難得早起,就站在溫宴珩的門口,她昨晚就說了,她倒要看看,覃禾是不是口嗨。
覃禾揉著腰開門的時候,溫藝楚正倚在牆上。
“哇,這麼早,小嫂子,我哥下不來床了?不是口嗨?”溫藝楚探著頭,想看看她哥是不是下不來床。
溫宴珩從屋裏走了出來先是問溫藝楚:“什麼口嗨?”
隨後又轉頭看向了覃禾:”你腰還疼嗎?”
溫藝楚聞言,捂住了自己嘴巴,隻覺玄幻,左看看右看看,還真不是口嗨啊,隻不過……
覃禾:“溫藝楚,我說不是你想的那樣,你信嗎?”
溫藝楚一臉吃瓜的表情笑著:“我信,我信,覃勇,你現在說什麼我都信。”
三人下了樓,梅雪招呼了一聲,瑤瑤向覃禾跑了過來。
溫藝楚忙伸出手拉著瑤瑤,讓瑤瑤減速,以免覃禾承受不住,從現在開始,她就是哥哥嫂子的愛情保鏢。
除夕那天下午,溫家來了兩個人,一進門大包小包,說要給老太太拜年。
老太太樂嗬嗬的:“冠宇,陳煜你們快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