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嬌嬌是被一桶雪水淋醒的，她身上的棉襖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人脫掉，隻留下一件小背心。
重點是，小背心一看就是男人才穿的！
她很早就不是什麼黃花大閨女，發現自己被人換了衣服，心裏也沒有什麼羞辱的情緒。
她清楚地知道，她現在被人五花大綁捆著，背後之人是蘇柳兒。
蘇嬌嬌想起大院那些人對蘇柳兒的印象，什麼知書識禮，溫婉大方。
嗐！
裝的比她還要厲害！
一天天的，扮豬吃老虎？
方子臉上用一根毛巾半遮著，隻留出一雙狐狸眼睛。
他示意旁人把蘇嬌嬌嘴裏的抹布拿掉。
蘇嬌嬌深深吸了一口氣，臉上毫無波瀾。
她做過那麼多壞事，肯定想過有這麼一天到來。
隻是，她從來都沒有想過，讓她陷入如此困境的人，會是蘇柳兒。
蘇嬌嬌打量了一遍四周，沒有看見蘇柳兒的影子。
她臉部抽搐，蘇柳兒的手段比她高明多了。
她凡事親力親為，要不也不會落下這麼一個下場。
室內安靜地落針可聞，蘇嬌嬌不知道自己現在身處何方。
對方不說話，她也不會輕易開口。
一陣無聲的眼神交戰過後，終究是方子先開了口。
“我應該是叫你蘇嬌嬌，宋楚楚還是梁安安？”
方子默默吐槽，怎麼每個名字都是疊字？
這實在是太不像是蘇嬌嬌的風格了。
蘇嬌嬌聽到宋楚楚這個名字的時候，心頭一顫。
蘇柳兒還真有兩把刷子，連她這個身份都能扒出來。
“都可以，你喜歡叫哪個就叫哪個。”
蘇嬌嬌扯了扯笑意。
方子見蘇嬌嬌沒有隱瞞身份的想法，又問了她一個問題。
“你還記得傅婷婷嗎？”
蘇嬌嬌心裏冷笑，在這等著她呢！
她承認，之前是她小瞧了蘇柳兒，才會不自量力想要去解決她。
和蘇柳兒對比，她的那些手段，就是雕蟲小技，根本入不了人家的眼。
事到如今，蘇嬌嬌倒是覺得沒有什麼好隱瞞的。
蘇柳兒能把她抓到這裏，還讓人問這個問題，其實心中早有答案。
說不定她配合一點，還能落下個好死一點的下場。
她語氣淡淡，“記得。”
“我這輩子都忘記不了她。”
傅婷婷是第一個被她害死的人，是她走入這條不歸路的始作俑者。
她比誰都要恨死傅婷婷。
“你知道她是怎麼死的嗎？”方子的語氣聽不出任何情緒。
蘇嬌嬌點了點頭，把當年謀殺傅婷婷的經過，一五一十說了出來。
她表現得太平靜，仿佛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
得到了蘇嬌嬌的證實，方子確定她就是害死傅婷婷的凶手。
像蘇嬌嬌這樣的人，把她交給公安，送她去吃花生米，實在是太便宜了她。
方子有太多辦法，能讓她痛不欲生。
是的，蘇柳兒的唯一訴求，就是讓蘇嬌嬌痛不欲生地活著。
不能那麼容易就讓她死掉。
“來人，幫她穿上衣服，不能把她凍死了。”
方子說這話的時候，臉上洋溢著詭異的表情。
蘇嬌嬌瞪大眼睛，似乎察覺到有不好的事情要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