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柳兒看見小紅豆身上泛白的衣衫，想到自己從來沒有給孩子做過衣服。
大部分的衣服，都是在供銷社買的成衣。
有一些是顧方晴托人給幫忙做的。
說起來，顧方晴這個小姑，對幾個孩子，都挺大方的。
買奶粉、買衣服，一個都不少。
好在蘇柳兒有空間，三番兩次給她送一些好東西，要不這麼大方的小姑子，她都不知道應該如何回報！
蘇柳兒湊到小紅豆前麵，“紅豆，你喜歡什麼顏色的衣服？”
“粉色的。”
在灰青藍的世界裏，粉色是一抹不常見的顏色。
就算想要去買布料回來自己弄，都不一定有粉色的料子。
蘇柳兒決定從空間裏麵拿一點料子出來，給小紅豆做一套粉色的衣服。
“那你喜歡褲子還是喜歡裙子？”
蘇柳兒問完就有點後悔，好看的裙子，在這會是很吸引人的注意的。
小紅豆要是在家裏穿就還好，穿去學校，她擔心那些同學吧眼紅，會扯她裙子。
果不其然，小紅豆不假思索，“裙子！”
她說裙子 兩個字的時候，眼裏帶光。
“好，那媽媽答應給你做一件粉色裙子，但是你能不能答應媽媽一件事？”
“什麼事？”
“裙子不能穿去學校，好不好？”
小紅豆疑惑道：“為什麼？”
“因為別的小朋友沒有漂亮的小裙子穿，媽媽擔心她們會搶你的裙子 。”
蘇柳兒會這樣想，是因為曾經在街上，看到一個一大一小的孩子，小的孩子穿了一件款式好看的衣服，大的孩子的衣服有點舊。
大的孩子要小的孩子和她換衣服穿，小的孩子不肯，兩人在路邊大打出手。
所謂大的孩子，比小的孩子隻高了一點，所以她穿小的孩子的衣服也是合適的。
隻是要是這件事發生在小紅豆身上，蘇柳兒不敢想象。
蘇柳兒突然想到自己還沒教過孩子性別的意識。
她把小紅豆拉到懷裏，“小紅豆，要是有孩子摸你身體，你應該怎麼辦？”
“抽他！”
蘇柳兒微微一怔，“為什麼？”
“奶奶說的，要是有小男孩摸我，一腳踢過去，雙手握成小拳頭，抽他！”
蘇柳兒沒想到宋妍已經對小紅豆進行了性教育。
雖然方式很粗糙，但蘇柳兒認為宋妍已經比很多同齡女性都能思想要先進了。
“小紅豆，你記住，穿短袖和短褲的位置，任何人都不能碰到你。”
“小男孩不能，老師也不能。反正男生全部不行！”
小紅豆反問，“媽媽，爸爸能不能？爺爺能不能？”
“爸爸和爺爺可以抱小紅豆，但是不能亂摸小紅豆。還有小紅豆已經是大孩子，隻能讓奶奶和媽媽這種女生幫你洗澡。”
“我小時候也是奶奶幫我洗，奶奶說，不能讓男生幫忙洗澡。”
“對，就聽你奶奶的。”
蘇柳兒教完小紅豆，又把童童拉過來。
“童童，你剛剛有沒有聽媽媽和姐姐講了什麼？”
“沒有。”童童如實道。
“那媽媽告訴你，你認真聽，並且要記住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