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晏深走了,房間裏隻剩下白夢馨一個人,她用了好久才消化傅晏深剛剛說的話。

他說那天晚上在酒店的人是他,那她折騰了這麼久在折騰什麼?她這段時間的掙紮,糾結,痛苦......算什麼?

她在他這裏,又算什麼?

手搭上肚子,這個孩子,好像依舊很尷尬。

她和傅晏深之間,究竟該何去何從?如果不能在一起,傅晏深會不會跟她爭這個孩子?

雖說那天晚上是他救了她,可他也算不上什麼正人君子,睡了她還欺負她。

想著想著就有些委屈,躺在床上默默地流眼淚......

中間,傅晏深讓元洲進去看了一遍,元洲說白小姐睡了。

“睡了就好,休息休息。”傅晏深在病房外麵又晃了一會,突然想起來什麼,又把元洲喊了過來,“叫什麼白小姐?去安排,等馨馨出院我們就領證。”

元洲:“......”

總感覺有些不妥,還是得提醒傅爺一下,“爺,這事...你和白...夫人商量過了嗎?”

“商量?”傅晏深的眼神中帶著一絲迷茫,“她懷了我的孩子,我們結婚不是理所當然的事情嗎?”

元洲咽了口唾沫,“爺,你一直是決策者的角色,傅家傅氏的事情都是你做主確實沒錯,可是和夫人的事你需要和夫人商量的,什麼都不說你就直接做決定,很容易產生誤會的,她會覺得你不尊重她。”

“感情的事元洲也不懂,但是兩個人相處,是需要多交流及時溝通的。我覺得夫人心裏是有爺你的,如果...之前的事都早早的和夫人說了,夫人或許不會離開,也不會如此生你的氣。”

傅晏深沉吟了一會,“晚飯呢?去送份晚飯上來。手機,還有手機,拿個新手機來。”

從病房裏出來,傅晏深就一直在門口晃悠,直到元洲拎著晚飯上來,他已經在門口待了兩個多小時了。

他從元洲手裏接過食盒,輕手輕腳地推開病房的門,白夢馨躺在床上睡著了,他走到床邊她也沒有醒。

睡夢中她似乎也很難受,眉頭蹙著,臉上還掛著兩道淚痕。

看到白夢馨這個樣子,傅晏深內心自責無比,像元洲說的,如果他早一點都說出來,她是不是就不會這麼難過了?

他從另一側躺上床,從背後抱住白夢馨,都七個月了,她肚子還那麼小,她一個人在國外過的是不是也不好?

白夢馨睡得不安穩,傅晏深的手臂橫上她的腰間她就醒了,她掙紮了一下,沒掙紮開,傅晏深抱得更緊了。

白夢馨心裏憋屈得緊,她一把抓過傅晏深的手臂,狠狠地咬了下去。

她咬得很重,傅晏深忍著疼沒動,她願意咬,就讓她咬著。

白夢馨一邊咬一邊哭,淚越流越多,嘴上的力道越來越輕。

傅晏深把手臂往她唇上貼,“你咬,咬我能舒服點你就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