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隻睡了一小時,醒來,外麵的陽光依舊高照,照射的餘光地板上鋪了一層潤澤的光芒。

夏為顏用手指代替梳子,攏了攏長發,紮了個丸子頭。

有一縷頭發沒紮進去,黎則桉轉過身,細心地把長發固定在皮筋裏。

貼心的舉動反而惹得夏為顏找茬,陰陽怪氣道:“呦,業務挺熟嘛。”

黎則桉看著她笑,“可不是,紮了那麼多年能不熟?”

不怕死地續著說:“那丫頭脾氣可大了,不給紮就跟我鬧,上躥下跳,吵得腦殼疼。”

夏為顏本來挺醋的,凝見他嘴角弧度,這才後知後覺被捉弄了,以同樣的方法對付他。

一副很認同的樣子,“能理解。”

憑空捏造,“我也是這麼鬧他的,就喜歡他給我紮頭發,還喜歡搶他零食吃。”

黎則桉的嘴角倏爾拉平,莫名醋意直衝鼻腔,將她往懷裏一帶,“別刺激我啊。”

夏為顏哼哼兩聲,“是你先開始的。”

黎則桉彈了下她腦門,“聽不出來是瑤瑤?”

夏為顏跟上,“聽不出我亂編的?”

黎則桉聽出來了,可還是抑製不住那股酸意,低頭含住她下唇,輕輕咬了咬,“罰你。”

夏為顏喜歡他這樣罰,唇離開後,她扣住他脖頸,學著他吻她那樣。

頂開牙關,與他交纏。

許久,他們才分開。

夏為顏喘著氣息,臉頰染了層淡淡紅暈,“走吧。”

剛抬腳,步子還沒跨出去,就被男人拖到沙發,唇又壓了過來。

比剛剛還熱烈,分明要將她吞噬。

夏為顏軟聲求饒,“別在這…”

雖說阿姨已經走了,可萬一又回來呢。

她還要不要做人了。

黎則桉嘬著她的側脖,“好,去臥室。”

她也不是這個意思,喘息未定,“我想去媽媽那種菜。”

種菜?

黎則桉帶著她的手往下,眼底一層濃重暗色,啞聲問道:“你覺得這樣還能種菜?”

說完,隔著衣服撞了她一下。

夏為顏的臉紅得不行,“要不你唱兒歌消消火?”

黎則桉:“……你還真是親老婆。”

夏為顏就當他答應了,“謝謝老公。”

給他戴高帽,“老公最好了,我怎麼那麼愛你呢。”

黎則桉一愣,“你說什麼?”

夏為顏眨了眨眼,嘴角傾出狡黠的笑意,“我說什麼了嗎?”

黎則桉看著身下人,喉嚨慢慢滾動,“把剛剛那句話再說一遍。”

夏為顏裝傻,“哪句呀?”

黎則桉:“最後那句。”

夏為顏故作回想,自言自語小聲嘀咕,“最後那句啊……”

拖長音調哦了聲,故作記起樣,“老公最好了。”

黎則桉:“……”

繼續誘導著,“這句話的後麵那段。”

夏為顏憋笑跳過後麵那幾個字,“我說什麼了嗎?是這句?”

黎則桉:“……”

算了,這丫頭就是故意的。

不過,剛剛算是給他小驚喜了。

趁他鬆動,夏為顏趕緊從他身下溜出,趿著拖鞋小跑玄關,“快走啦!”

她扯下皮筋,這一親熱弄得頭發也散了,隨意紮了低馬尾。

剛換好一隻鞋又脫下,噔噔瞪跑到廚房,用食品袋裝了幾個饅頭。

黎則桉從她手上奪走,往桌上一丟,“我真不疼了,讓我吃頓米飯吧。”

夏為顏失笑,這語氣,不知道的以為是哪家的窮苦孩子。

“好好好,讓你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