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言在另一邊停下，擰開水龍頭。
水流聲嘩啦啦。
他瞥了眼這個便宜姐姐，洗個手還要別人搓。
滿三歲了不？
又一次無語掃向兩人時，黎則桉對上他的視線，通過他的表情判斷出他心裏在想什麼，“有意見？”
江言想點頭，何止意見，簡直想反抗，奈何這位大姐背後多人袒護，他沒那個膽。
很慫地搖了搖腦袋，“沒。”
“就是想問問要不要我幫你弄個育兒手冊?”
這句話揶揄味十足。
夏為顏：“……”
想縮回爪，可他攥得緊，沒抽出來，黎則桉帶著她的手到水龍頭下，微微粗糲的大手將她的小手包裹住，裏裏外外用泡沫洗淨，而後不緊不慢地回江言，“那就再麻煩你弄本故事書。”
故事書是真的想要，總不能跟她講同一個故事。
江言眯眼假笑，“不麻煩。”
“你們慢慢膩——”頓時改口，“恩愛。”
等拉開一段距離，夏為顏把濕漉漉的小手在他身上蹭了蹭，“你才是小孩。”
黎則桉：“嗯，我是小孩。”
指了指衣服上那些水印，“這都是大人幹的。”
夏為顏彎腿拱了下他膝蓋，“小氣吧啦的，不就擦了下手嘛。”
忍著笑噎他，“男人這麼摳門會被踹的。”
黎則桉：“……”
竟成了他的錯。
行吧，她說錯就是錯。
低眉順眼地認錯。
夏為顏頗為滿意地點點頭，“看你態度這麼好的份上我就勉強收了你。”
食指點點他一邊側臉，“要知恩圖報，可不許在外麵給我找麻煩，聽到沒？”
黎則桉很想知道，“我能給你找什麼麻煩？”
夏為顏立馬說出：“拈花惹草。”
仰起瓷白的小臉，“要我舉例？”
黎則桉：“…饒我一次，行不？”
夏為顏笑出聲，眼波流轉，“好說好說。”
江舟陵過來了，他已經習慣兩人這麼膩歪，抬抬手，“一邊去，別占地。”
夏為顏挪到他身側，伸過腦袋，“小叔，我們一會打牌不？”
“打，”江舟陵擠了幾滴洗手液，來回地搓著，“要不喊小言回來幹嘛？”
掃了眼這丫頭，臉上的表情不要太雀躍，“就這麼想贏錢？”
夏為顏一點也沒掩飾，“不要太想。”
江舟陵衝幹泡沫，多問了一句，“你要錢幹嘛？”
夏為顏對答如流，“包養黎則桉。”
江舟陵無言了，這對夫妻可真會玩。
提了個餿建議，“要包養就找個年輕的。”
頓時，黎則桉冰冷的眼神‘唰唰’地朝他鏢去，江舟陵毫不畏懼，拿輩分壓他，“你敢大不敬？”
黎則桉一噎。
須臾，他開口:“對你另當別論，別逼我動手。”
夏為顏失笑，貼著老公的手臂，回答小叔：“可是我隻要他呀。”
黎則桉舒坦了。
江舟陵斜了眼侄女，“出息樣。”
黎則桉拽過媳婦，啄了下她的小臉蛋，“我很便宜，隨便出多少，實在不行我倒貼，卡隨便用。”
江舟陵無語凝結，這個更沒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