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讓溫雅無奈又好笑,她都不知道是該說他勇敢,還是該說他無賴了。
不過最後江妄還是把溫雅送來的點心吃了七八分,因為主打的是一個精致,所以其實點心的數量也不算多,總共也就十來個,不過剩下的還是被溫雅吃掉了。
被江妄喂進去的,因為江妄覺得溫雅太瘦了。
雖然該有肉的地方都很有肉,但他還是想她能夠胖一點,這樣才健康。
用完點心,再看時間,已經是下午3點多了,再過兩個多小時江妄就要下班了。
得知溫雅下午沒什麼事,她自然也是被留了下來。
冬日的太陽總是很早落下,4點左右陽光就已經變了顏色,由燦爛的金變成了五彩斑斕的紫,她坐在沙發上,雙手搭在沙發背上,下顎靠在手背,盯著正在辦公的男人。
他們之間隔著一塊落地窗,夕陽灑進來,光線漂亮,氤氳了他的模樣,仿佛為男人鍍上了一層光。
她看著,腦海裏浮現了江母說的話。
他的房間裏,有與她的合照,照片裏的內容是和她一起賽車的模樣。
到底是什麼時候呢。
你怎麼會知道的......
“什麼怎麼會知道的?”江妄疑惑地抬頭,溫雅這才驚覺自己剛才竟然把那句話給說出口了。
她慌亂道:“啊......就是......額......”
她支支吾吾地想找些什麼來搪塞,因為如果說出來,很有可能會導致江母起私自開車出來的事情被發現。
可看著那雙鎏黑的眸子,溫雅忽地不想再掩飾,她回望著他,喃喃道:“江妄,你是怎麼知道我會賽車的呢。”
空氣的流動好像都凝固了一刹那,江妄簽字的動作一頓,在紙上劃出一道很長的痕跡,亦如他的心,此刻被牽動著。
他撩起眼皮,抬頭看她,嗓音低沉,“很早之前。”
他沒有隱瞞的打算,不疾不徐道:“那個時候我是去找家裏的小輩,卻發現你也在那裏,你沒認出我,我們之間接觸的機會不多,所以我也沒有拆穿,就和你一起比賽了一場,後來大家合照,我站在你身邊。
家裏有一張合照,其實是大合照,隻不過被我剪裁下來,隻留了我和你的部分。”
他的聲音緩而溫柔,很平淡,沒有特別大的起伏,嘴角甚至揚起淺淺的弧度,仿佛這夕陽一般浪漫,因為在他看來,那天的記憶裏也透著喜悅和幸福。
溫雅聽著,那顆名為悸動的水珠落下,在心中泛起漣漪,她抿了抿唇,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隻能喃喃道一句,“江妄......”
她喊著他的名字,像是要將他看的更加清楚,亦或者看到了曾經的自己,更是在想著,她曾經也是這樣隻看著別人,卻沒發現,原來她的身後,也同樣有人在。
男人看到她有些愧疚,有些感動,亦有些心疼的目光,不覺好笑,他放下筆,走到她身邊坐下,把人抱進懷裏,捧起她的臉頰,湊近了,笑道:“讓我看看,江太太是不是要掉小珍珠了,可不能哭啊,我說這些可不是想讓你掉眼淚的。”
薄唇吻在她的眼眸上,眸光似烈火,散發著溫暖,但下一秒,他又壞笑道:“不過要是在床上,我也是不會介意的。”
這句話成功讓溫雅破防,那些情緒都散了個幹淨,癟了癟嘴瞪著他,“你哄人的方式還真是特別。”
江妄眉頭輕挑,不緊不慢道:“可我說的都是實話,江太太如果真的要掉珍珠,那還是在床上掉比較好。”
徒然,他湊近白嫩的耳朵,夕陽照射,清晰可見,就連絨毛都看得清晰,襯得更加嬌小可愛,他忍不住啟唇,含著,舔咬道:“不論是上麵的小珍珠,還是下麵的,我都喜歡。”
這句話說的有些委婉,但溫雅還是聽懂了,她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撒氣。
這男人怎麼能說這麼多虎狼之詞!
她到底是心疼,沒用盡全力,更何況衣服穿的厚,用了力江妄也不會覺得有多疼,他甚至揉了揉她的頭發,像是在順毛。
而此時的兔子並沒有意識到,很快,這樣的情況就要兩極反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