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枝咬唇不語,這悶葫蘆的樣子讓他煩躁不已,他要的可不是一個啞巴。
“啞巴了?”
南枝心中有恨,開口不自覺帶著怒氣和嘲諷:“寒爺身份高貴,誰不怕你啊。”
霍寒州捏著她下巴,麵色冷沉:“既然怕,就不要做我不高興的事,我讓你笑就得笑,別整天悶著不說話,無趣!”
南枝磨牙,看著近在咫尺的容顏,恨不得一口咬斷他脖子。
真當她是泥捏的嗎?
“來,笑一個。”
南枝盯著他,星眸閃過怒氣,她又不是賣笑的。
勉強擠出一抹笑,霍寒州嫌棄地放開她:“比哭還難看。”
“昨晚的事,隻是個教訓,下次再敢騙我,可沒這麼簡單。”
門關上,南枝跑到浴室,拿著毛巾狠狠搓下巴。
收拾好下樓,沒看到霍寒州,南枝拿著包走向大門,剛到門口就被保鏢攔住。
“南小姐,你不能出去。”
南枝臉色微沉:“我出去買點東西就回來。”
“小姐需要什麼,大可以吩咐下人去買,不必跑一趟。”管家站在她身後,緩緩出聲。
南枝轉身:“我需要一些貼身用品,交給別人我不放心。”
管家麵無表情,無動於衷。
在他看來,沒有寒爺的命令,她是不能出去的。
南枝臉色越來越難看,霍寒州是擺明了要繼續囚禁她。
心裏有些不甘,明明昨天都能出去。
不能出去,留在這等死嗎?
傍晚,霍寒州回來,管家向他稟報了白天的事。
聽完,男人麵無表情,見南枝沒下來,讓傭人上去叫她下來吃晚飯。
兩人麵對麵坐著,南枝沒看他,心裏琢磨著怎樣才能離開。
一個下午,她都在觀察寒園,但寒園太大了,修建在半山腰,山上一大片樹林,隻有一條公路。
寒園四處遍布著保鏢,逃離的時候被發現,她就是死路一條。
必須得想個萬全之策。
最好的辦法是麻痹霍寒州,離開寒園去外麵找機會。
至於討好他……經過昨晚,她現在一點也不想和他共處一室。
心不在焉吃完飯,她習慣性起身收拾碗筷。
霍寒州眸子微眯:“放下。”
南枝疑惑地看向他。
“誰讓你做這些事的?”
“我在南家……”
霍寒州沉聲:“南家是南家,這裏是寒園,這種事有傭人去做。”
一旁的傭人連忙過來收拾碗筷,生怕寒爺發怒責罰。
“聽管家說,你想出去?”
南枝臉色微變,有些緊張:“我……我隻是想買些用品,可他們不讓我出去。”
男人銳利淩厲的眸子緊盯著她:“你確定,你出去之後還會回來嗎?”
南枝心頭一緊,故作鎮定:“我當然會回來,不回來我能去哪兒。”
“我還以為,你恨我,想逃跑呢。”
你也知道我恨你啊。
南枝腹誹,沒想到霍寒州竟然這麼防備著她,時刻擔心她逃跑。
訕訕一笑:“我哪敢恨寒爺。”
霍寒州臉色並沒有好轉,雙腿交疊靠在沙發上:“南枝,奉勸一句,把你那些小心思收起來,老實待在我身邊,我可以給你想要的一切。”
“倘若敢逃跑,我不介意打斷你的雙腿,關一輩子。”
冰冷蝕骨的話,讓南枝冷不丁打個寒顫。
她絲毫不懷疑,霍寒州說的是事實。
可……
“寒爺都想殺我了,我留下來等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