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枝抬頭，迷茫地看著周圍：“我不知道。”
“我自己打車回去吧。”
南枝沒等對方回答，掛了電話隨手攔了輛出租車。
剛回到寒園，霍寒州的車隨後就到了。
原本不好的臉色，看到她通紅的眼眶，微微一愣。
“哭了？”
南枝搖頭：“沒有，沙子進眼睛了。”
霍寒州走過來，手指撐開她眼皮：“我幫你吹吹。”
南枝後退一步：“不用，已經揉出來了。”
她遭遇的一切，都是因為眼前這個男人，再待下去，她怕忍不住呼他一巴掌。
霍寒州看著她跑上樓的背影，對著程華誇讚：“小丫頭膽子大了。”
程華：“……”
所以她膽子大了敢給你甩臉色你覺得自豪嗎？
*
次日，南枝走進教室，看到自己桌上到處都是垃圾，看了眼得意的南語，重新選一個位置坐下。
反正大學的座位又不是固定的。
“新來的，這個位置是我的，滾回你自己的位置去。”
南枝抬眸：“位置是誰先來歸誰，我比你早。”
“我從開學坐到現在，比你早啊。”
南枝懶得搭理她，翻出書開始預習。
現在班上除了那個布滿垃圾桶的位置，沒有多餘的位置，南枝不去，她就得去。
想到這裏，她踹了一腳桌子：“南枝，聽到沒有，讓開。”
“不讓。”
“你一個賤人，信不信我對你不客氣！”
南枝抬起下巴，直視著那人：“你要怎麼對我不客氣？打一架嗎？”
“打就打，你以為我會怕你？”
說著就要約架，恰在這時，上課鈴響起，教授走了進來。
看到站在過道上的那人：“這位同學，別站著，回到你的位置上去。”
“教授，我的位置被她占了。”
南枝語氣平靜：“教授，我先來的。”
教授也很無語：“那位同學，你心眼太小了，別人先座你就另外找一個，擠在那做什麼，那有金子嗎？”
“可是教授，沒位置了。”
“那不是有一個……誰倒的垃圾？站出來。”教授看到桌子上的垃圾，怒不可遏。
南枝好心提議：“教授，咱們教室有監控，一查就知道了。”
這話一出，半晌好幾個女生臉色就變了，都是平時和南語走得近的。
很快查出來，每個人都被批評一頓，心裏把南枝記恨上了。
課後，一個女生坐到南枝身邊：“南枝，你這身香奈兒，花了不少錢吧，你可真厲害。”
“床上功夫厲害吧，你看她長那一張狐媚臉蛋，估計把那老男人迷得暈頭轉向。”
“就是不知道那老男人有沒有老婆兒子，你當小三破壞人家庭，良心過得去嗎？”
南枝忍無可忍：“我沒有當小三，也沒有破壞別人的家庭。”
“嘁，誰信啊，哪個男人快三十了會沒結婚，而且大你十來歲，年齡相差那麼多，沒錢你會看上他？”
“裝！”
不堪入耳的話接二連三傳來，這麼多張嘴，南枝吵架又不在行，頭疼得不行。
南枝忍無可忍，破罐子破摔：“都特麼閉嘴！”
“你們是住太平洋的嗎管這麼寬，我怎麼樣那是我的事，沒吃你家大米沒喝你家湯，屁話那麼多做什麼。”
一個女生叉腰：“哎喲，還發脾氣了，你做出這種傷風敗俗的事情，和你一個班我都臊得慌。”
“嗬，和你們這群長舌婦一起，我也臊得慌。”南枝懟完一句，背著書包離開。
出了教室，偽裝的鎧甲卸去，靠在牆角不知該怎麼辦才好。
這學校裏，無論走在哪裏，都有人對她指指點點，仿佛她是妖魔鬼怪，被針對得無處遁形。
她沒那麼強大，做不到被人議論而麵不改色。
然而還不等她調整情緒，就接到導師的電話，讓她去一趟教導處。
她抹幹眼淚，轉身往教學樓走，到了教導處辦公室，發現導師和教導主任都在。
每個人臉色都不好，甚至很厭惡。
教導主任黑著臉開口：“南枝，論壇上傳你被人包養，這件事是不是真的？”
南枝心口一緊，連忙搖頭：“沒有。”
“有人拍到你上豪車，我們查過你的家世，你是南家的養女，你姐姐上下學都隻有一輛大眾接送，那輛蘭博基尼裏的是誰？”
“我朋友。”
“什麼朋友？男的女的？”
麵對主任的咄咄逼人，南枝招架不住。
“你的行為對學校的名聲造成了非常不好的影響，我們希望你轉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