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小丫頭,還是沒完全信任他。
見南枝沉默,他笑了:“怕什麼,你那點錢,我還貪不成。”
“想做哪方麵的生意,我教你。”
南枝一喜,隨即搖頭:“我還沒想好。”
其實她私底下和安諾做了點項目,所有事情都是安諾在操作,她隻管收錢。
但那些錢,並不能改變她的社會地位和人生,遠遠不夠。
霍寒州沉思,骨節分明的手指敲擊著扶手,良久出聲:“先學管理吧。”
南枝愣愣地看他,她沒聽錯吧,管理?
“我學了管誰?”
霍寒州揶揄地看著她:“可以試試管我。”
“我不敢。”南枝實誠地回答。
*
暮色酒吧。
“傾城,你別再喝了。”雲栩將韓傾城手裏的酒瓶奪走,無奈開口。
從霍寒州和南枝離開,她就心情不好,點了許多酒灌自己。
旁邊的冉修傑也跟著勸,而靳川河早已經離開。
他和霍寒州是後來交好,和冉修傑幾人關係也就一般般,霍寒州離開,他找個借口也走了。
韓傾城嘴裏含著霍寒州的名字,眼眶通紅。
冉修傑和雲栩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裏看到了無奈,冉修傑讓雲栩給霍寒州打電話,讓他來接人。
雲栩:“你怎麼不打?”
“我怕忍不住會罵他。”
雲栩猶豫:“修傑,其實,這是你的機會。”
這些年,冉修傑忙著接管家族的事,一有空就飛國外找韓傾城,誰都看得出來他對韓傾城的心思。
冉修傑青年才俊,冉家是書香世家,家族企業龐大,他外公是國外有名的財閥,真要算起來,不比北城四大家族地位低。
隻是冉家向來低調,不在意這些虛假排名。
以他的能力和家世,配得上韓傾城。
冉修傑一愣,低頭看著買醉的女人,嘴角露出一絲苦澀。
要是有機會,也不會等到今天。
那個人,在她心裏已經根深蒂固,難以拔除。
見雲栩不打電話,他隻好自己來,電話接通,傳來霍寒州略微沙啞不耐的聲音:“有事?”
“傾城喝醉了,嘴裏念著你的名字,你過來一趟吧。”
“沒空。”
冉修傑正準備說話,忽然聽到電話那頭傳來女人的嚶嚀聲,嬌嬌軟軟,再聯想到霍寒州的不對勁,宛若一塊巨石擊中他胸口。
怒道:“霍寒州,你特麼是不是人,把傾城傷成這樣,你居然還在玩女人。”
“冉修傑,別裝什麼聖人,你要真喜歡,就去追,別給我打電話。”
霍寒州將電話掛斷扔在一邊,繼續欺負懷裏的人兒,南枝抵著他胸膛,眼神充滿抗拒。
小臉緋紅,剛才還有點情動,現在聽到這電話,就沒了興致。
霍寒州抬起她下巴親了親:“睡吧。”
冉修傑“草”了一聲,氣得不輕。
他當年可是親眼看見霍寒州是怎麼撩韓傾城,怎麼把她的心偷走,現在居然能做到這麼無情,真是氣死他了。
回頭,看著心愛的女人為另一個沒良心的男人買醉,滿眼心疼。
“傾城,我送你回家。”
韓傾城抬頭,醉眼朦朧:“寒州,你來了,我好想你。”
“我就知道,你放不下我,你心裏還有我,那隻是一場夢,你還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