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枝仰著脖子,承受著他的親吻。
腦子迷迷糊糊的,半晌沒有反應過來。
臉上的眼淚被人吻幹,她從他的吻裏,感受到了珍重和愛惜。
剛才的小心碎,仿佛被他重新拚湊在一起。
直到被人放在床上,她才反應過來,連忙揪住衣服:“你……你可以再說一次嗎?”
霍寒州伏在她上方,黑眸清冷:“說什麼?”
“回答,”南枝不好意思地摸著耳朵,“我沒聽清。”
笑意從他胸膛溢出,他附身在她耳邊,呢喃低語。
“如你所願,我愛你。”
不是喜歡,而是愛。
南枝渾身一震,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霍寒州人很清冷,哪怕是在床上動情時,那雙眸子也永遠保持著清明,她一度以為,他對她隻是占有欲和一點點興趣。
隨即,她嘴角咧開,笑容明朗,大眼睛開心得眯起來。
蒙在心上的迷霧和膽怯通通消失,伸手攬著他脖子,著急地問:“真的嗎?”
“你喜歡我哪裏?我沒有優點,缺點一大堆,還很倒黴,又不是大家千金……唔……”
她喋喋不休的話被他吻住:“這個時候,我不想和你聊天。”
*
翌日,南枝醒來,感覺渾身酸疼。
一看時間,七點過了,平時六點半就起床跑步了,而一旁睡著的男人今早也罕見地沒去健身。
她剛動,腰間大手用力,將她抱了回去。
男人沒睜眼:“去哪兒?”
“跑步啊。”
霍寒州將臉埋在她肩窩,聲音沙啞:“你確定還能下床?”
南枝臉色一紅,的確不想動。
看著抱著自己的男人,手小心地搭在他背上,嘴角不受控製地上揚。
像是努力了很久的一件事,在秋日暖陽的午後得償所願。
這世上最好的事,莫過於你敞開心扉喜歡的人,也喜歡著你。
這大概是她這麼多年,遇到的最幸運、最開心的事。
霍寒州仍舊閉著眼,在她肩窩,問她:“這麼開心?”
“我前十幾年所有的倒黴,我想,都是為了積攢運氣遇到你。”
男人抬手,彈她額頭:“傻,遇到我,不需要花運氣。”
因為無論這些年你過得好與不好,他都會如約走到她身邊。
既如此,他倒是希望她過得好些。
但也不要太好,太好,就不需要他了。
南枝拉著他的手,開心得像個孩子,對他表現出從未有過的親近和信任。
“寒爺,你喜歡我哪裏啊?”
見霍寒州不說話,她忍不住戳了戳他肚子。
男人大手落在她心口:“這。”
南枝臉紅,連忙拍開,暗罵老流氓。
見他一直不睜眼,也不起床,南枝小聲問:“是不是昨晚累著了?”
畢竟之前,他從來不會像現在這樣賴床,即便醒了不起床不說,一直不睜眼,渾身都透著愜意慵懶。
霍寒州豁然睜眼,黑眸清明,危險地看著她。
南枝嬉皮笑臉,一點也不怕他了。
或許是知道自己在他心裏有位置,便敢在他底線上反複橫跳,這大概就是傳說中的恃寵而驕。
要換做以前,早就慫了。
霍寒州拉著她的手往被窩裏探,南枝臉色咻地紅了,急忙想要掙脫,偏偏他的力氣很大。
他看著她:“你覺得我累嗎?”
南枝真慫:“你不累,我累,我剛剛說錯話了。”
“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