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久沒看到元宵,他怎麼樣了?”
南枝靠在床頭,好奇地問。
霍寒州坐在床尾,膝蓋上放著藥箱,裝的西藥都是她要吃的。
將藥配好,試了旁邊水杯的溫度再遞給她。
“這次是我疏忽,給你重新配兩個人。”
南枝將藥吞下去,繼續追問:“那元宵呢?”
“玩忽職守,驅逐出境。”
南枝不知道這是什麼懲罰,但看著他寒涼的眸子,感覺不簡單。
“寒爺,你別懲罰他好不好?”
“他沒保護好你,你卻還替他求情?”
南枝勾著他手指,軟著嗓子:“他保護得很好,這次完全是個意外,他一個人做那麼多事,怎麼可能忙得過來。”
“咱們不能隻看結果,也要看過程嘛,再說了,這次不是他的錯,你這麼懲罰他,那以後不管你派多少人保護我,他們都不會服氣的。”
見他冷著臉,南枝再接再厲:“照你這麼說,我沒保護好自己,你是不是也得把我驅逐出境?”
霍寒州語塞。
當然不可能把她驅逐。
這是兩碼事,她身手那麼差,但元宵不一樣,是他精心培養的人。
“你看,我這個事件的第一負責人你都不懲罰,你幹嘛還要懲罰旁人呢,對元宵來說,是不是不公平?”
霍寒州反應過來,這丫頭在給自己下套。
想讓他往裏鑽。
冷笑一聲,將手抽出來:“等你傷好,自然會懲罰你。”
南枝:“……”
她看得出來,起初他沒想過懲罰自己。
這算不算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元宵啊,我對不起你。
南枝可憐兮兮地看著他:“寒哥哥,我和元宵相處那麼久,已經很熟了,你把他調走,我和新來的人相處不習慣。”
“我朋友不多,也不輕易交朋友,你若因此懲罰他,我以後都不敢和你的人做朋友了。”
“你不需要和他們做朋友,做他們的主子。”
這油鹽不進,軟硬不吃的態度,真是讓人火起。
她都好言好語求了,還板著臉,南枝無計可施,心裏隱隱抓狂。
“那你說,要怎麼才能饒了元宵這一次?”
“怎樣都不行。”
懲罰是必須的,否則他如何樹立威信震懾下屬。
那些人,又怎會知道她之於他的重要性,像看重他一般重視她的存在。
南枝不知這裏麵的彎彎繞繞,背著他賭氣。
他根本不在乎她的感受。
元宵一個人忙那麼多事,的確忙不過來,而且,這次的意外和他沒關係,張星文帶著複仇的心回來,必定是會想盡辦法殺她的。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老虎還有打盹的時候呢。
霍寒州知道她在生氣,輕聲哄她:“我給你帶回來的玫瑰喜歡嗎?要是喜歡,明天再多運點過來。”
南枝閉眼,沒回答他。
“枝枝,別置氣了,對身體不好。”
“嗬,寒爺你說什麼就是什麼,想懲罰誰就懲罰誰,我哪敢和你置氣,要是你一個不高興,把我也驅逐出境,我豈不是涼涼。”
南枝說話陰陽怪氣,成功讓霍寒州黑臉。
翻身下床,拿起手機離開臥室。
這一晚,他沒再回來。
南枝咬唇,盯著天花板睡不著。
她是不是……說得太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