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想要拿文件時,重陽突然出現在她身邊,給了她一雙手套。
“戴上之後再看。”
她看著文件上的內容,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簽訂過這樣一份合約。
時間是昨天中午,她捏著紙:“我昨天,簽的是手術知情同意書,不是什麼安樂死的同意書。”
她怎麼可能會做這種事。
“白紙黑字,清清楚楚,南小姐還是不要狡辯了。”
“根據我們了解,麻醉師就是因為拿到這份同意書後,才對病人注射了藥物,導致病人死亡。”
“我真的沒有。”
當時她簽字的時候,還特地看了眼標題,她又不是瞎子,怎麼會連知情同意書和這個都分不清。
不過,當時因為要簽兩份,護士催得急,情況危急,她隻看了最上麵一張。
她仔細回想,兩份協議,最下麵的內容一致,絕對不是這份什麼安樂死同意書上的內容。
但這簽名,又真真實實是她的。
“我隻在手術室門口簽過字,你們大可去查。”
這份莫須有的同意書上的內容,是她同意給齊珍注射安樂死,若是真的,加上錄音,她這罪名怕是擔了一半。
“這就是你在手術室門口簽的。”
“我當時隻簽了兩份文件,確定以及肯定沒有簽這個,而且,這種東西,醫院方也不可能給我吧,就算是誤簽,你們也該去查查,這種東西為什麼會出現在手術室裏,還將它給病人家屬。”
警員相互看了眼,問了一些另外的問題。
比如對南北遠夫婦的感情,為什麼要說出那種絕情的話。
南枝沒隱瞞,一五一十說了。
“養育之恩大於天,我從來沒想過恨誰,能活下來已是不易,哪有那麼多精力去害人。”
“可是你姐姐南語不是這樣說的,她說你挑唆你男朋友,對南家進行報複。”
南枝臉色嚴肅:“先生,話不能這麼說。”
“我男朋友絕對沒有做過這種事,他是個成功且正直的商人,絕對不會利用手裏的權勢去做任何損害他人利益的事。”
這話不僅重陽等人聽了不好意思,就連幾個警員臉色也很怪異。
畢竟活閻王的名號,不是虛傳的。
“我了解一下,南家最近消防、稅務和產品質量方麵都有問題,這些各個部門都在查,警官,你們覺得,這些事,法律能容忍嗎?這跟我男朋友什麼關係?”
“就算是我男朋友舉報的,那他做的也是件利國利民的好事啊,這種企業,留著幹什麼?當社會的蛀蟲嗎?”
南枝腦子轉得很快,說出的話令人啞口無言。
這個理由卻是很強大,無法反駁。
“我姐姐把髒水潑到我男朋友身上,是覺得這種做法不對,還是覺得這些事是我男朋友強迫南北遠犯下的嗎?”
警官呐呐開口:“自然不是。”
“昨天,我養父母來找我,一進來就給我跪下,讓我求寒爺放過他們,你說,這不是明著讓我男朋友包庇他們犯下的罪行,我們是個執法守法的好公民,自然不會同意。”
“我養母就以死相逼,所以我才說出那番話,還請你們明察。”
麵對南枝振振有詞、一本正經,無人反駁她的話說錯了。
為首的警員感歎:“南小姐的口才,不一般啊,差點把我們都忽悠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