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什麼?把她賞給下屬?
看著幾個人圍攏過來,南枝恐懼地瞪大眼睛,奈何手腳都被綁住,她根本掙脫不了。
“滾開,你們別過來。”
“霍寒州,你讓他們住手,住手啊。”
“我答應你,我把廣場給你,我什麼都不要了,求求你放了我。”
南枝絕望地叫喊,她是真的怕了。
恍惚中,她看到韓傾城燈光下,穿著睡裙,看著這一切,她的臉色也好不到哪兒去。
程媽幾次想上前,都被攔住。
霍寒州聽到她求饒,伸手讓下屬住手,逼問手鏈的下落。
南枝不知道他為什麼非要那條手鏈,一個億他又不缺,她隻能老實交代:“手鏈我給聶以安了。”
“你——”霍寒州聽到她已經給了聶以安,怒極,氣得胸膛劇烈起伏。
滿眼不甘。
他接下來的計劃,就這樣被她打斷了。
“把她關起來。”
南枝還是被關在了二樓,不過門口多了兩個看守的人,她縮在角落抱住自己,一整晚都不敢睡。
心裏很難過。
一直到天亮,她從窗邊看到霍寒州的車離開,才撐不住躲在衣櫃裏睡了過去。
門口她拖了兩個床頭櫃擋著,當門從外麵推開,櫃子劃過地麵發出尖銳刺耳的響聲,她咻地驚醒。
當衣櫃門拉開的時候,她看到韓傾城。
韓傾城也沒想到,南枝就那麼可憐巴巴地躲在衣櫃裏,曾經這個是她家的地方,如今連覺都不敢睡。
“你來做什麼?”
韓傾城坐到床沿,和她對視:“之前我以為,霍寒州那樣對我,已經足夠絕情,可現在我才發現,他是有多留情。”
隻是打暈她、躲避她、用言語傷害她。
她便恨得不行,非要報複他。
可現在看看他怎麼對南枝的,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啊。
南枝喉嚨一酸,說不出話。
“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以前的霍寒州,是凶,是無情,但做事也有底線在,也有有情有義的一麵,可是現在,他做的那些事,連基本的人性都沒有。
要打掉“孩子”,強迫她、將她丟給下屬,他完全變了。
變成了一個陌生人。
對她沒有絲毫感情的陌生人。
她想了一整晚,都沒想通,為什麼會這樣。
韓傾城之前和霍寒州接觸不多,隻以為這才是他的真麵目,她也心寒。
甚至於訂婚宴那天,她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為什麼她會出現在霍寒州床上,一點印象也沒有。
後來她才從韓青橋嘴裏得知,他們的原計劃是讓洛元元和霍寒州那啥來破壞訂婚宴,然後趁亂將南枝帶走。
韓青橋是答應過韓傾城幫她,但他並不希望霍寒州和韓傾城在一起,這麼做,一是想讓韓傾城死心,第二則是為了自己的私心。
可當他發現,韓傾城被算計,心中大慟,才錯過了帶走南枝的計劃。
現在更沒心情了。
這場算計裏,隻有霍寒州是贏家。
他娶了韓傾城,就相當於有了韓家做後盾,還擺脫了南枝。
想破壞訂婚宴的其他人,包括韓青橋和霍零,都失算了。